这男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她竟然丝毫没有怀疑过。
什么不婚主义者,她刚满二十的第二天就从法国坐飞机飞回来带她去领证,不婚主义结婚能跑得那么快?
“嘶——”关映觉得上当了。
“周津鹤,你来一下。”
“怎么了?”周津鹤随时待命一般,她一叫,人就出现在门口。
关映从镜子里看向瘦高俊美的男人:“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周津鹤:“……”
“问你呢。”她穷追不舍,内心的娇羞被恶趣味掩盖。关映很喜欢看周津鹤绷着脸脸红的模样,见他抿着唇眸光微微躲闪,她突然不知羞耻了。
“怎么不说话?”
“早是多早?”周津鹤和她打太极周旋,他没看她的眼睛,而是盯着她的腿看。
这种欲盖弥彰的话术简直就是直接坐实她的推论。
关映沉思几秒:“十八?”
周津鹤:“大概吧。”
他说大概,意思就是还能再前后推一点,说不定跟她发现喜欢他的时间差不了多远。
“小叔叔。”关映打趣他:“你真能忍啊。”
周津鹤长睫轻垂,目光从她腿上挪开,落在她光洁的脚裸:“确实。”
关映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抬眼问:“我脚好看吗?”
“好看。”这是实话。
她又问:“腿呢?”
周津鹤为她挑的是一条浅红吊带连衣裙,轻薄黑丝裹着那双匀称修长的腿,她的腿挑不出缺点,白皙笔直,连膝盖都漂亮。
“很美。”
“那我呢?”关映问。
周津鹤答:“也美。”
关映故意为难他:“腿和我,你选哪个?”
周津鹤看向她的脸:“选你的。”
满分的答案。
关映找不到调戏他的话了,又变成乖巧娇气包,张开双臂:“亲一个叭。”
周津鹤认命地叹了声气,弯腰抱起这只小狐狸,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红唇上轻啄一下。
“公主殿下,还有什么问题么?”
关映勾住他的脖颈,双腿环在他腰上,在他身上摇摇摆摆:“你爱我吗?”
“爱。”周津鹤答得毫不犹豫。
关映:“有多爱?”
周津鹤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关映的脸瞬间红透。
二伯的生日宴设在酒店最顶层,四面落地窗,城市夜空下的美景尽收眼底。
二伯母穿着亮眼的红色旗袍,真丝披肩裹在肩上,气质优雅:“映映,阿津,快过来坐。”
关映的晚妆很别致,公主编发,长发微卷,细碎的刘海乖巧落在脸颊边,眼角画了一颗半心,另外半颗心在周津鹤锁骨下。
关映强迫他画完后,被他压着吻得差点窒息。
二伯母凑近打量着她:“这是今年流行的吗?还兴脖子上画花儿呢?”
“……”
这是为了掩盖脖子上一大片痕迹。
关映清清嗓子,煞有其事道:“嗯,要跟眼角对应嘛。”
“真的假的?”周念念凑过来观赏。
关映的脖颈细长,典型的天鹅颈,别说画花了,就算在上面画根草都好看。
周念念被惊艳到:“好好看,改明儿我也画一个。”说完,她仔细瞧着关映的脸蛋:“怎么感觉,你跟平时不太一样?好像气色变好了。”
二伯母笑着说:“气色好还不好呀?非得跟小时候一样,说句话都喘才好?现在这样多好,一看就知道夫妻恩爱,是个被老公宠着的有福姑娘。”
二伯母话里有话,明显是看出了她脖子上的东西,关映羞红了脸,踢踢周津鹤的脚尖:都怪你。
周津鹤浅浅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