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捏着小半截可爱多屁屁,紧张到忘了吃。
不知过了多久,云深和池俊从医务室里出来了。
云娆的目光越过他们,往后看。
直到医务室门一关,没有其他人了,她才堪堪收回视线。
云深瞧见她,皱了皱眉:
“你不回宿舍睡觉,杵这儿干嘛?”
云娆:“靳泽学长还好吗?”
“好些了。医生让他去医院看看,他不去,估计今天下午就在医务室躺着了。”
靳泽的原话是,我躺一会儿就行,要是打篮球打到送医院查脑袋,太他妈丢人了。
云娆点了点头,忽然嘱咐道,“哥,那你今天下午记得帮他整理一下笔记和作业......”
“他撞糊涂了还是你撞糊涂了?”
云深忍不住弹了下妹妹的额头,“你靳泽学长现在是艺术生,文化课爱上不上。”
云娆后知后觉地“哦”了声。
一中不招艺术生,所以没有针对艺术生的课程,所有学生都上一样的课。
靳泽当年是正儿八经文化课考进来的,在这所全省最好的高中里,他的成绩还算不错,高一高二都能维持在中上游。
高二的时候,他决定出国学表演,就这么从普通学生变成了艺术生。艺术生对文化课的要求比较低,凭靳泽高一高二的文化课基础,高三随便读读就够了。
所以,在云深等人废寝忘食备战高考的时候,他可以在医务室里开开心心地躺一下午。他的假条,班主任都是看也不看就批过。
“你下午不上课了?留这儿当门神?”
云深瞧她那呆样,忍不住腹诽。
池俊在一旁抱不平:“老云,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每天早上都会笑醒。”
云深懒得搭理他,双手插兜里向前走。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顿住步伐,纳闷道:“最近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觊觎我妹。”
池俊跟上去:“除了我还有谁?”
云深向后努了努嘴:“里面躺着的那个脑震荡。”
他的亲生妹妹,他说一句不好的都不行。
到底谁和谁有血缘关系?
行政楼大门外走进来几名女老师,高跟鞋踩地发出规律的“噔噔”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异常响亮。
云娆回过神,终于舍得挪开担忧的目光,慢腾腾地跟着哥哥走了出去。
下午第二节 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大叔,说话声音非常温柔。
他今天讲的是古诗词,那些文绉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和催眠曲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娆有睡午觉的习惯,可惜,今天中午离开医务室之后,一到教室,预备铃就响了,她连趴在桌子上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第一节 课做物理实验,大部分时间都站着,所以不怎么犯困。
现在,报应来了。
云娆坐在第四组靠窗的位置,窗外日光柔和,还有习习凉风扑面而来,别提多惬意。
她单手托着腮,上下眼皮渐渐互殴了起来。
身旁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哐哐”的碰撞声。
云娆瞬间惊醒。
是她左边的窗户,正在猛烈地晃动。
很快,不仅窗户,教室顶上的日光灯和风扇也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吱呀吱呀”的声响异常刺耳。
讲台上,素来温柔的语文老师突然朝台下大喊道:
“地震了!大家快点,按秩序撤离到操场上!”
说时迟,学生们惊慌失措,有人尖叫也有人倒抽气,但是所有人的反应都很果断,当即抛下一切物品,前四排从前门鱼贯而出,后四排则从后门撤出,在走廊上和其他班级的学生们迎面撞上,杂乱的脚步声汇聚成沉重的闷响,震得整栋教学楼晃得更厉害了。
十余秒后,校园广播发出警报,尖锐的嘶鸣响彻校园。
校领导的声音和警报一同响起:
“同学们,地震了,学校震感强烈,请大家按秩序撤离到大操场,不要慌乱......”
黑压压的人群很快冲出了教学楼,云娆踩到平地上的时候,明显感觉震感比在教学楼上弱了许多。
汹涌的人潮压过喷泉广场,快速朝着大操场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