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医生您太客气了。”
陈邦替余别恨关上了车门,绕回到前座。
杨翔把车开出小区。
余别恨原本的计划是,他去沈家公馆接长思一起去民政局,但是沈家公馆在山上,到时候还是得去开车去市区。长思认为余别恨这样一来一去的怪麻烦,所以也就变成了现在由长思开车来接他去民政局。
余别恨上了车,系上安全带,“等很久了?”
接到长思的电话,余别恨就穿外套出门出门了,只是临出门,收到医院的信息,让他传一份文件,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你都答应跟我成婚了,就是等上一段时间又如何?何况,并没有等多久。”
沈长思说着,手里递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礼盒递了过去,“送你。”
余别恨一怔。
又送?
“打开看看。”
余别恨只好打开,黑色的绒盒里,是一款乌色的男士手绳,手绳上有一个同心结。同心结的两端,缀着两颗暗红色的玛瑙,流光生彩。看珠子的成色跟质地,像是极品南红。
手绳本身不会太贵,就是铂金的同心结,价格也不会太高,编入了这两颗玛瑙,价格可就贵了。
太贵重了。
只是他要是不收,长思怕是要不高兴。
“你上回不是说,喜欢那戒指么?本来是想要给你送,只是我看戒指你平时戴得不多,应该是工作、手术的时候不是特别方便。手绳是戴在手腕上的,应该会比戒指要方便一点。所以就特意命人设计了一款。这一回是一对的,你看,我的手上也有。”
沈长思拉开自己的衣袖,果然,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条手绳。他的肤色本来就白,在乌色的手绳衬托下,更加白如瓷玉。
上一次,在给余别恨送了那枚戒指以后,沈长思回去也是做了功夫的。他在网上查了查,得知这个朝代的男女恋爱、成婚,也兴送定情信物。既是定情信物,总是成双成对的。上回他只送了一枚戒指,自是不大好。
沈长思这回算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
他们这婚虽是假的,可阿元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便不能在这些事上委屈了阿元。
“我替你戴上。”
沈长思拉下自己的衣袖,从盒子里取了手绳,给余别恨戴上。
余别恨本来觉得这条编绳价格太过昂贵,他不好收下,见长思手上戴了一条,也就配合地伸出手。
“很合适。”
替余别恨把手绳的扣子扣上,沈长思满意地道。
余别恨看着手腕上多出的这一条手绳,确实很合适他,长思的眼光向来和好。
…
“我也给你备了礼物。”
沈长思笑了,“我给你备礼物,是谢礼。这没有过年过节的,你给我备什么礼物?”
余别恨听说沈长思送他的是“谢礼”,他的眸色几不可见地沉了沉。
“新婚礼物。”
“成啊。拿出来,我看看,你备了什么新婚礼物。”
沈长思以为余别恨在拿他俩假结婚这件事开玩笑呢,催着让余别恨给他看看准备什么新婚礼物了。
余别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绒盒。
沈长思瞧见绒盒的形状,对于里头装的什么东西,也就有数了。
他似笑非笑地道:“是戒指吧?怎么,因为我送了你一枚,你便要回送回来?”
余别恨听出他话语里的不高兴,“是婚戒。”
嗯?
余别恨从衣服的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了一模一样的绒盒。
余别恨打开绒盒,从里面取出戒指,抬眸,注视着长思“我替你戴上?”
沈长思是习惯性当主导的那一个。他自己前后先是给余别恨套了戒指,方才才给戴上了手链,这回轮到他自己,便怎么都有些不习惯。
在余别恨握住他的左手,要给他戴戒指时,他勉强忍着心里头的怪异感,接受了这枚婚戒。
余别恨缓缓地将手中的这枚铂金戒指,套入长思无名指的手指。
他打开另一个绒盒,把另一枚婚戒,放到了长思的掌心里。
不知为何,瞧着手中这一枚小小的婚戒,沈长思心中竟涌上一股莫名的动容。
像是阿元当真将他的终身大事,托付于他一般。
长思:“……”
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同阿元可都是男的!
沈长思替余别恨戴过一次戒指,这一回是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