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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2)

他要吃鬼啊啊啊啊啊。

那你站起来自己去抓自己去吃啊。

结果蒋鸣玉再次闭上眼睛,这一次不管安乐怎么问、怎么推,他彻底不说话了,像是又陷入了昏迷。

大兄弟,你醒醒啊,我还指望你逃出去呢。

蒋鸣玉虚弱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刚才那些黑影没有缓解他的病情或者说是饥饿,助理在这件事上没有欺骗安乐,如果就这么放置不管,蒋鸣玉可能真的会死掉。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甚至冲淡了别墅里有鬼带来的冲击,安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坐在蒋鸣玉的身边发呆。

折腾了半天,窗外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蒋鸣玉还没有苏醒的样子,连他的肚子都有点饿了,大公鸡也颓废地蹲在一边,无精打采的。

那个食盒里还剩一点食物,撑过今天应该没问题,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当务之急还是把手机弄到手,可是他根本不敢出卧室门。

安乐与公鸡面面相觑,突然想到什么。

他看向柜子上的醋瓶子,刚才蒋鸣玉拿醋泼黑影,黑影明显很难受,他还记得他曾经闻到醋味而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说明这瓶陈醋对鬼有影响。

安乐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好歹可以试试。

他看向公鸡,问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公鸡犹豫了一刻,接着站起来,挺起胸膛,张开翅膀,头冲着安乐一点一点。

安乐摸摸它漂亮的金黄羽毛,称赞它:好哥们。真是一只有责任感的好鸡。

于是,安乐拿上醋瓶子,将瓶盖打开,瓶子里的醋只剩一个底,仍然散发着浓烈的酸味。

他和公鸡一起走出卧室门。

外面的喜堂满目狼藉,失去鬼力支撑的红布彻底破败下来,一条一条地垂到地面,囍字脱落,要掉不掉地挂在墙壁上,至于蜡烛,这次是真的不亮了。

安乐记起他第一天来这里拜堂的时候,那阵诡异的音乐以及人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如今根本不能细想。

他吃过一次鬼打墙的亏,这次不再急躁,举着醋瓶子像举着照亮路途的火把,慢慢地往前走,公鸡抬着爪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他们到了走廊,安乐往楼梯口处看了一眼,便无视之继续往前。

大概真的是因为酸味提神,安乐从始至终都十分清醒,他们走进手机在的房间,床头灯上的盖头真的消失了,安乐没有急着去拿手机,而是捏紧醋瓶子抬头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天花板上满是黑色的掌印,还有布拖过的痕迹,一片狰狞。

安乐一阵后怕,连公鸡都发出一阵咕咕声。

他收拾好手机与充电器放到身上,领着公鸡慢吞吞出去,他们甚至去了一趟一楼,安乐把食盒拎到手里,往别墅大门的地方看,他迟疑了几秒,选择原路返回。

从穿越到现在,他都没有出过房子的大门,刚才从窗户往外看,他才发现外面的草坪与泳池这几天全都没动过。

草皮不会随风摇摆,池水没有波纹。

真的是被困住了。

等安全地回到三楼卧室,安乐才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那个东西暂时忌惮蒋鸣玉选择蛰伏。

可现在是白天,等到晚上就说不定了。

蒋鸣玉完全失去意识,没法指望上,安乐跟公鸡排排坐在床边,他喂了点东西给鸡吃,自己也胡乱填了填肚子,这种情况下再好吃的美食都没有心思品尝。他掏出手机,没有选择拨打报警电话,而是用手机上网查东西。

他不觉得能在厉鬼缠身的情况下能联系到警察,幸亏鬼没把网络信号掐断,想到这个他愣了愣,鬼会连wifi吗?

他发现自己的思路有点跑偏,连忙拉回来继续看手机。

他首先对这间别墅进行定位,然后把地址输进搜索引擎里,果然搜出几条新闻。

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安乐怎么一点都不奇怪呢,他继续往下看。

出事的是一对新婚土豪夫妇,他们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了别墅,结婚之后就搬进来住。

结果没住多久就出事了,妻子某天夜晚死于非命,据说死状凄惨,具体情况怕引起恐慌被马赛克掉了。

因为刚住进来都没来得及聘请稳定的帮佣,所以出事的当时屋子里只有夫妇俩,丈夫被列为最大的嫌疑人,但警方找不到直接证据。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网上很多人骂丈夫是杀妻的禽兽,特别是当事人很有钱,更加引发了网友愤怒的情绪;妻子的娘家也是有钱有势的人,不断给这件事施压,可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

安乐叹息一声,这里面恐怕有非人类作祟。

怪不得这间别墅这么新,怪不得一千万就能买下来,果然便宜没好货。

真不知道蒋家是怎么找到这里,又用了什么手段买下了这间罪案现场,反正挺神通广大的。

安乐终于知道那只鬼为什么对他穷追不舍,因为他也是个新嫁娘啊,他和蒋鸣玉几乎就是把在这里发生的事重新演了一遍。

助理在喜堂门口对他说过的话,安乐现在全懂了,怪不得出手那么阔绰,这简直是在玩命。他扭过头狠狠瞪了蒋鸣玉一眼,说:新郎官你快起来啊,你的新娘要被鬼害死了。

不说新郎官没有回应,安乐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

他搓了搓鸡皮疙瘩,做了个决定。

安乐爬上床,对着蒋鸣玉正经跪坐,认真地说: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我也不能眼睁睁让丈夫饿死,你说是吧。

第6章 嫁衣与醋6

安乐说做就做,公鸡看着他忙来忙去,一脸惊恐。

他先是去楼下搜刮了点东西,然后又返回三楼,将外面的喜堂收拾了一番。椅子扶起来,红布挂好,蜡烛是没办法了,只能象征性地将蜡渣放到该放的位置,至于墙上的囍字,他一咬牙撕下来然后再倒着贴回去。

喜字倒贴十分晦气,这样应该行了。

布置好之后,他坐在蒋鸣玉的床边,反复地查看网上那几则新闻。

因为受害夫妇十分有钱,有八卦的无良媒体将他们生活的细节全部扒了出来,宣扬他们平时是多么奢侈多么铺张浪费,网友们就在这些报道底下冷嘲热讽,甚至还有人说难听的话。

人家有钱跟他们是被害者有什么关系吗,安乐不懂其中的逻辑,不过从那些八卦中,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希望事情是他想的那样。

因为太紧张,安乐坐在房间里一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焦急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他的紧张传染给公鸡,可怜的鸡全程发抖,连毛又掉了好几根。

这几天这只鸡飞了不少鸡毛,冷静点,再掉就秃了,你不想当一只秃毛【消音】?安乐试图安抚它,话刚说出口,就摸了摸下巴,又道,说【消音】不说【消音】,文明你我他。

公鸡:

安乐非常庆幸有大公鸡的陪伴,让他一个人去做接下来的事非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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