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狱:
还真是啊!丁罪急道,那地方是我们能去的么?你也不想想,万一进去了,老大没找到,你也出不来怎么办!
罗狱眸光一闪,那也总比什么忙都帮不上,在这干着急强。
怎么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丁罪纷纷道,老大让咱们在这守着,遇到什么情况了及时支援,这不就是在帮他吗。
罗狱站起来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们分头行动。
丁罪没等他迈开腿,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不行,我这回不能听你的。
罗狱皱着眉,急忙甩脱他,丁罪,你听点话,我没时间跟你闹,老秦也没时间。
丁罪鼓着脸抬头看他,我就有时间吗?罗狱你冷静一点,想想,老大是那种什么准备都没有,明知是死路还往里跳的人吗!
罗狱怔了怔,道:如果是别的事,我相信他不会。但这次,事关宋南柯,就算再危险,他也不会犹豫分毫的。
丁罪抓狂的撸了一把头发,不是,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他俩谁都不会让谁有事的!
这一回,罗狱像是听进去了他的话,半天都没有再反驳。丁罪暗自松了口气,趁机赶忙把他拽走,等他俩出去了,丁罪才对他说: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但那时候,鬼界遭遇大磨难,都没能让他俩怎么样,这一次,我相信也不会的。他吐出一口气,接着道,人和人能否在一起,那是打从出生之前就确定下来的,且在那之前,他们可能已经被绑定了几生几世,我们虽不是人,但我们也一样啊,老大和宋南柯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劫,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罗狱轻的不能再轻的叹了口气,但愿吧。
同一时间,地府,阎罗殿。
阎君放下笔,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一段时间,地府公务繁多,秦槐还一直不在身边,万千压力都积压在他的肩头,使他近来精神状态很差。
揉完太阳穴,阎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再睁眼,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多了个人,此刻正眯着眼对着他笑。
别来无恙啊阎君大人。
眼前这人,虽然端着一张宋南柯的脸,但从表情到说话语气,满满的全部都是熟悉的样子。
阎君立马辨别出来,这人不是宋南柯,是地藏。
一个宋南柯还没解决,此刻又跑来个更棘手的,阎君觉得自己脑袋要炸。
怎么那种表情看着我?地藏捏着嗓子,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怪我太久没来看你吗?
放肆!阎君发愁的捏捏眉心,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地藏站起来,摊开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这个新身体怎么样?
阎君看也不想看他的用手托住头,这是宋南柯的身体?他人呢?
地藏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胸口:人在这里边安眠呢。
阎君蹙眉道:你把他吞了?
地藏道:怎么能说吞了,他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自己的东西,自然想什么时候拿回来,就什么时候拿回来。
阎君抿着唇,没说话。
只不过我没想到,你那宝贝儿子对这身体还挺感兴趣,一看到我把他的心肝宝贝给关起来了,居然不怕死的想要跟我拼命呢。
阎君闻言,立马绷紧神经:你把秦槐怎么样了?
放心,没死。地藏笑了笑,身子一歪,又窝回座位里,你鬼界的下一任掌事,我不舍得对他动手,再说他是你儿子,也该算是我的半个儿子呢哈哈哈哈!
阎君: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家常说完了,我们该谈一点正事了。地藏忽然端坐起来,连脸上的不正经表情都收敛了不少,你当初合六界之力,背后算计我,又将我困于你鬼界几千年,这笔账,你打算让我跟你怎么算?
阎君道:当年渡化鬼界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这笔账怎么算也不该算在我的头上。
地藏忍不住啧了声,干政绩没看你多积极,甩锅的本事可是你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阎君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是甩锅?
地藏: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这个土老帽。
阎君:???
行了行了。地藏心累的翻了个白眼,陈年老账,我懒得跟你去挨篇翻,真是一样一样全算清楚,也显得我太不大度。
阎君:
这样吧,只要你陪我睡觉,过去的那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地藏眯着眼舔了舔唇,如何?
阎君:我如你大爷的何!
你不说话,我当你是默认了。地藏扬了下眉,顺便给他飞了个吻,好了,我累了,这就伺候我就寝吧。
阎君火冒三丈,对着外面高声喊: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快点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地藏嘻嘻一笑,别喊了,外面的人太碍眼,我已经放他们的假,让他们洗洗睡了。
阎君愤怒的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玩笑开完了吗?你是想让我请你回去,还是自己乖乖回去?地藏,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力量应该还没恢复吧?即便你占用了宋南柯的身体,即便你把他吞食进自己的体内,但这到底是具肉身凡胎,经不住你折腾。
地藏叹了口气,也慢悠悠的站起来,好吧,你说的没错,我虽然恢复了一些力量,但比起从前到底还是差了太多。老实说,在那鬼地方被关了几千年,我也想通了许多事情阎君,我们就非要互相残杀,争个你死我活吗?我们相处的方式,就没有第三种可能,能让我们和平共处了?
阎君顿了几秒,道:互相残杀,你死我活,不都是你当年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