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
而刚刚出手的什方逸临,则从怀里拿出软巾,擦了擦手指,然后把那软巾如同垃圾一样丢在了灵妃面前。
一直没有说话的颜幽幽,神情自若的走到残破的灵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灵妃娘娘,你这杀人的借口可真是让我恶心。”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是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父亲为何会被凌时处死,是因为他表面一副良善之人的嘴脸,背后,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猥琐变态。”
“京城白府后院那间厢房里的器具你难道没有听说吗?你父亲残害了多少少女,你难道不知道吗?从狼犬舍里挖出了多少白骨你难道都视若无睹吗?你父亲欠下的血债,一笔一笔都在大理寺记录在案,你觉得那都是假的吗?”
“怎么?你父亲的死你觉得很冤枉吗?那那些少女的死她们的冤又向谁诉。”
颜幽幽声音冷酷得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死神。
“你记住了,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你们白家所有人都是帮凶,你们白家所有人身上都背着一条命案。”
“至于白惜云和白仙儿,一个不顾人伦道德和自己的堂哥通奸,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差点害了当朝太后,你觉得这两个人不是死有余辜吗?”
颜幽幽说完,厌恶的看了灵妃一眼,冲着皇上施施然行了礼。
“父皇,灵妃娘娘买凶暗杀一案,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父皇为我们做主。”
皇上看了颜幽幽一眼,又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冷汗直流的灵妃,目光疏冷,声音也疏冷道:
“来人,把灵妃打入冷宫,赐牵机药。”
“啊!皇上,不,皇上饶命。”
灵妃不敢置信的抬头,咬着牙,往皇上脚边爬去。
可还未待她抓住皇上的衣摆,已经有内卫进殿,一左一右拖着她,便把她拖出了殿内。
随着灵妃哭嚎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此事,尘埃落地。
只是,无人看到,关雎宫的某处墙角下,一道白色的小身影嗖的一下,窜了出去,直奔冷宫的方向。
回府的路上,颜幽幽一眨不眨的看着什方逸临。
什方逸临看着她,含笑的眉眼都柔软了起来。
“这么看着我干嘛?日日看,还看不够吗?”
颜幽幽摇头,脸上划过笑意。
“看不够,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什方逸临听她毫不掩饰的爱意,眸心色泽越发柔软,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额间柔顺的发丝,唇角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那为夫就让你看个够,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只要看为夫一人。”
“好肉麻。”
颜幽幽笑着搓了搓胳膊,温暖盈满心扉。
“我问你,那个白府的管家你是什么时候抓到的,怎么我一点信儿都不知道?”
什方逸临搂过她。
“在去镇国将军府之前,我就派人把那管家控制起来了。”
“白瑞丰返回湖州之前,把那管家留在京城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容妃留在宫外的眼睛吗?容妃下的每一道命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那个管家之手。”
“难怪。”
颜幽幽点点头。
人证物证俱在,难怪他敢当着皇上的面,承认是他把那木盒子送进关雎宫的。
回到王府,已经是日暮西沉。
一看到爹娘回府了,颜容和颜玉双双丢下沉皓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