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正在闷头吃瓜子仁的小吱,小耳朵突然支棱了起来,看着大魔头看它的眼神就不怀好意。
哧溜一声。
连最爱的瓜子仁也不吃了,直接窜出了寝室。
什方逸临虽不懂小吱的语言,但这一人一鼠之间的博弈,着实把他逗笑了。
有了颜幽幽一锤定音,他就是想反驳也没有了机会。
所以,第二日便有了一大两小摁着白鼠小吱,给它染成了‘杂毛鼠’的模样。
看着桌子上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灰一块儿的小吱,母子三人好笑又心疼的又是给小吱赔礼又是给送吃的。
小吱一鼠脸的生无可恋,门口,大恶和花斑缩着尾巴,觉得这一家子都是怪胎,原本白绒绒的小吱,现下成了杂毛绒绒的小吱,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为了发泄心里的抗议,小吱整整吃了一大块瘦肉,才恋恋不舍的直奔王家。
而王家,自从被小吱闹的翻天覆地后,王馨不但被毁了荷包,还丢了药,整个人已然到了暴怒的边缘。
整整一天,王家后院,打扫卫生的,下药抓老鼠的,找老鼠洞往里灌水的,托人往院子里送猫的,简直热闹非凡。
小吱趴在王馨的床下,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听着王馨抱怨咆哮。
一天,两天,三天。
整整等了三天,王家那儿还是没有动静。
眼看着,三天后的太阳再次落了山,逸王府,幽兰雅居的正院里,颜幽幽有些坐不住了。
“阿临,要不,咱们给她来个计中计。”
无论如何,散布少女香的幕后黑手,她一定要抓到。
“什么计中计?”
彼时的什方逸临,正在吃着自己女人为自己亲手做的葱油拌面。
在外跑了一天,能在晚上归家的时候,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着的,有一个女人能为了自己洗手做羹汤,这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还是容铮。”
颜幽幽手肘撑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看着他呼噜呼噜的吃面。
“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容铮,无论是少女香还是那种药丸,归根结底,是王馨对容铮上了心思,既如此,咱们就从容铮下手。”
“你派人悄悄把镇国将军府要给容铮议亲的消息透露给王馨,让她着急,只有她着急了,才会想方设法为了再一次得到那些药,而与幕后之人联系。”
“不用悄悄的。”
什方逸临吃完面,抬起头用软巾擦了擦嘴角。
“你可还记得,几月前在宫里的赏花宴上,容铮与何家小姐合作过一次。”
“何家小姐?何诗意?六岁就通音律的那个才女?”
颜幽幽对那京城‘四才女’颇有些记忆。
“不错,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何家的嫡女,容铮看上了人家,何御史对容铮也很满意。”
颜幽幽很意外,笑道。
“那感情好,这不是现成的。”
“嗯,明天我就去找容铮,不用散布容铮议亲的消息,只要让他多去几次何家,王馨就该坐不住了。”
腹黑的夫妻俩,一拍即合。
果然,当容铮与何家嫡女,京城才女,何诗意逛街的消息传入王馨的耳中时,王馨整个人方寸大乱。
“春花,怎么办?这才四五日的功夫,容铮就与何诗意走的那么近了?”
“不行,咱们要尽快和那个人联系,我要马上得到药,我要出府去见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