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也吓的六神无主,便把季连柔昨日一天的行程交待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季连柔在四方来客酒栈要投怀送抱那个陌生男子的事情,不是她不说,是她不敢说。
这可是毁二小姐清白的事,虽然她看出来那是二小姐故意的。
何况,那个男子并没有碰二小姐,反倒把四方来客跑堂的伙计推了出来,堂堂季连家二小姐,与一个跑堂的伙计双双抱在一起,倒在地上。
如若让老爷知道了,二小姐恐怕又要去跪祠堂。
何况,她还想活命,二小姐是什么脾气她了解,要是让二小姐知道她出卖了二小姐,那她岂不是会被活活打死。
如此,终于到了第二天,季连柔脸上、身上的癣没有减少,却也没有增多,但是依旧奇痒难耐。
尤其是一发作起来,难受得满床打滚。
胳膊被绑着,双手呈现抓挠的姿势,画浑身奇痒难耐,却怎么都抓不到,那种滋味,想想都生不如死。
整整两天时间,季连府的门槛都要被凌海城的大夫们踏破了。
那些坐堂的大夫,医些头疼脑热,破手破脚的还行,但是季连柔身上的根本不是病,是毒。
不要说是普通大夫,就是宫里御医来了,恐怕也难看出究竟。
便是看出是毒,也解不了。
整个季连府从早到晚,不时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季连爀终究还是受不住了,找人把季连柔的嘴堵上,至此,又过了一夜。
两天已过,颜幽幽和什方逸临在第三日日落之时双双来到季连府外。
“北溟。”
什方逸临坐在车里。
“是。”
北溟应了一声,往季连府大门口走去。
季连府守门的家丁挡在府外,看着北溟,趾高气扬道。
“你是哪位?可有拜帖。”
这几日,季连府因为二小姐的事,闹的各个心气都有些不顺。
北溟轻蔑一笑,自怀里拿出拜帖。
“马上转给季连爀,我们只等半盏茶时间。”
那家丁看了看手里的拜帖,也看不出所以然,但能看得出北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府里跑去。
此时季连爀正在书房里,季连柔的院子里一批又一批的大夫束手无策,一院子的女人哭哭啼啼,他看着也心烦。
“老爷,门外有人送上拜帖。”
管家在院子里接到家丁递上的拜帖和那人说的话,便心知来人不凡,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跑来书房禀告。
“什么拜帖。”
季连爀有些恼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接拜帖。
管家也知这两天老爷火气大,只得小心翼翼的把拜帖奉上,然后把话转达了一遍。
季连爀不解,手里胡乱翻开拜帖,只一眼,脸色倏然一变,腾地便站起身
“人呢?”
他急切的问道。
“还在府外。”
“快,快,出府迎接。”
季连爀正了正衣服,连忙出了书房。
管家一看,这是大人物,老爷何曾亲自出府迎接过,也忙不迭错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