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骏马通身如火炭般赤红,两耳高耸,马脖子上的赤红色鬃毛流长,如瀑布行云,全身马毛如毡,绒绒的油亮,威风凛凛,如若让行家一看便知这是一匹宝马名驹。
颜幽幽摸着马身上赤红般的鬃毛,眼里炙热,惊喜,心里是什方逸临对她如此宠溺的甜蜜,那个男人,连这种小事儿,都为她默默的做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送给她的宝马名驹,丝毫不输他自己的那匹坐骑-踢雪乌骓。
“红日,以后你就叫红日。”
颜幽幽附身在马耳边呢喃了一句,那红日似乎听懂了颜幽幽的话,蹭了蹭她的胳膊,嘶嘶的叫了两声。
颜幽幽翻身上了马背。
“红日,带我去找你家男主人。”
说完,夹紧马肚。
红日嘶鸣着,一骑绝尘。
出了京城,上了京郊官道,颜幽幽纵马飞驰,没有了丝毫顾虑,这一急行军便是跑了整整一天,直到日暮西沉,月亮升起。
颜幽幽才算停下来休息一下,与此同时,覃刈的飞鸽传书也到了,颜幽幽抓过信鸽细腿上的竹筒,打开竹筒里的小卷纸,卷纸上只写着简短的几个字。
“东南方向,五百里外,两国边境,安庐山。”
“这就是谛听局分支所在的位置?”
颜幽幽放了信鸽。
“难道古人连边境和边界也分不清?害我还纳闷,要是边境岂不是紧张地区,合着就是中容国和中皇朝的边界地区。”
“五百里。”
颜幽幽望了望越来越黑的夜幕。
如果按照古代每隔二十里一个驿站来算,一尺合0.303公尺,一里合454.2公尺,五百里约合227公里,如果快马加鞭,歇马不歇人,以最快速度奔跑,五百里差不多也要跑上三天左右。
那什方逸临他们的速度也够快的,要么就是到驿站换马,日夜兼程,要么就是他们的坐骑也是日行百里的宝马良驹。
颜幽幽觉得这会儿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转身拍了拍红日的鬃毛。
“红日,吃饱些,养精蓄锐,咱们今晚要继续赶路。”
红日好似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嘶嘶的叫了两声,低头快速的啃食着路边的野草。
颜幽幽也喝了些水,吃了口干粮,然后飞身上树,靠在树干上休息。
可能是一天马不停蹄的赶路,让人困顿了,闭着眼的颜幽幽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睡,颜幽幽又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什方逸临满身鲜血,胸口插着一支箭,含情脉脉又留恋的与她隔空相望。
那一声声的幽儿,那一抹勾在唇边的苦涩微笑,让睡梦中的颜幽幽泪流满面。
“阿临。”
颜幽幽惊恐的大了一声,也猛然惊醒。
醒过来的她,突然觉得心脏一扎一扎的疼,一丝丝痛漫了开来。
就好像有人拿着尖针直接扎进了她心里一样。
颜幽幽看了看空中的半圆的月亮,伸手捂着心口处。
“阿临,阿临,等我,你千万不要有事。”
重整旗鼓的颜幽幽飞身下树,翻身上马,。
“红日,今晚,咱们要披星戴月的赶路。”
说着,夹紧马肚,一路隐没在了黑暗中。
而此时,远在百里外的一处布满荆棘的山路上,一男人面色苍白几近毫无血色的躺在用藤蔓缠绕的简易担架上,男人胸前,插着一支被折断的箭,胸口四周到处都是鲜血,殷红的染透了那玄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