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业大,架不住子孙败类,奢靡无度,挥金如土,再加上还要养一个丞相府和太子府,那可都是权贵之人,你觉得是几千两几万两银子就能打发的?”
“呵呵”南离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想要颜家覆灭,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得了的,毕竟,如果不是出现太大的错误,丞相和太子不会……”
“嗯,我明白,所以来这之前我去了趟玉巷园,然后又去颜府救了孙魅儿。”
一说到玉巷园,颜幽幽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就像一匹饿狼,发着幽幽绿光。
“咳咳,快收收你那双贪婪的眼睛。”南离无奈摇头“玉巷园那?你动了手脚?”
颜幽幽耸耸肩,不置可否“那园子不错,我相中了。”
噗嗤!南离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颜修洪得想别的办法给他儿子筹钱还赌债了。”
颜幽幽起身伸了个懒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啦!我得回去眯一会,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办。”
说着,抬脚往外走去。
……
平旦,夜与日的交替之际。
东街民宅的西厢房里,一身黑衣的暗卫踏风而来。
“爷,轿子和朝服备好了。”
“嗯。”什方逸临站起身,眸色沉沉的看了看主屋的方向。
那个屋子,一晚上灯都没有亮过。
那个女人?也不知怎么,一想到那金色面具背后的双眼,还有几个时辰前两人之间发生的意外,心里就涌上一股不明的滋味。
“走吧。”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一如风吹而过,了无痕迹,唯有桌上,那一排银元宝,证明这个屋子曾经有人住过。
巷口的轿子离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头戴金色面具,一身黑衣的颜幽幽略显疲惫的走了进来。
推门进院,脚步稍显停顿,颜幽幽侧过脸看了看西厢房的方向,屋里漆黑一片,房门紧闭,想来,那个男人受伤又中毒,刚刚又中了自己的银针,不知有没有醒过来。
也是,中了夜浮生的弹指散,又触动了体内压制的剧毒,只是那剧毒……怎么与她在《灵医古本》上看到的一种上古火髓之毒有些相似。
“不可能的。”颜幽幽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中了火髓之毒,没有人能够承受全身骨头寸裂,火毒蚀骨灼髓般的疼痛。
况且,火髓之毒早已绝迹百年,又怎么可能突然出现。
这样想着,面具背后的嘴角自嘲一笑,推开主屋的门,还未踏进去,身侧便传来一声懒懒又有点鼻塞的声音“主子。”
静言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伸脖子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人,没错,是她家主子。
“主子,你不会一晚上都没回来吧。”静言上前,摸了摸颜幽幽身上的夜行衣,冰冷的还透着一股子潮气。
“嗯。”颜幽幽点头“我先眯会,两个时辰后叫我起床。”
说着,进屋关门,连透着潮气的衣服都没有脱,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
云归并不知道那脱落酸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第二日艳阳高照,晴空如洗之时,客栈里有人谈论起玉巷园。
“嘿,听说了吗?南城玉巷园……闹一鬼一了?”
“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