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正坐在劳斯莱斯的后排打盹，突然接到樊东俊的信息，顿时就乐了。
“我去，鹅厂这还有脸发律师函？这是觉得自己名声还不够臭？”
樊东俊问道：“王总？现在我要怎么办？这律师函寄到我家里面来，我爸妈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担心了好久。我真的是被恶心到了，鹅厂怎么特么的还不倒闭啊？”
“还有这种事？那他们真的是坏事做绝了。怎么样？你想搞他们？”
“想。”
“嗯，我支持你，你打算怎么搞？”
“我要做视频曝光他们。”
“可以，去做吧，法律方面的问题我会让悬河律师事务所配合你。只要你有胆量。”
“我怕什么？要是能用我的性命换鹅厂倒闭，我毫不犹豫。”
“那到不至于，鹅厂那种垃圾堆，哪比得上你，至少你还能陪我玩游戏。”
“我先去做视频。”
“嗯。”
得到王逸的支持，樊东俊顿时就有了底气，他当即拿出了当时跟mcn签订的合同，还有各种聊天记录，全部找了出来，连夜制作了一个爆料视频，发布到了互联网上。
最近一段时间，其实关于这个黎明计划，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了，但是因为缺乏一些真正有影响力的大v或者up发声，所以热度一直在被鹅厂压制。
但是樊东俊——或者说小番茄，本身已经有一定的知名度，再加上有王逸这个互联网顶流企业家在后面支持，樊东俊的视频一下子就火了。
王逸动用了所有的手段，把这个视频竭尽全力地推送到了尽可能多的渠道之中，并且私底下还联系了骷髅精灵他们这一批顶流主播来造势。
一时间，满城风雨。
关于黎明计划，外行也就看个热闹，甚至还有人觉得鹅厂终于良心了一回，推出这么一个扶持创作者的计划。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坑。
而伴随着合同曝光，鹅厂的骚操作终于让人大开眼界。
之前还有不少人只是骂mcn公司，觉得鹅厂这么大一家公司，也许只是内部管理出了问题，不至于做这种没良心的事情。
结果现在合作协议曝光，鹅厂分明就行蓄意为之，至于mcn公司，也确实该骂，但他们充其量不过帮凶，鹅厂才是真正的主谋。
通过商业协议，鹅厂把自己从法律层面给摘了出来，反正坏事都是mcn公司做的，各种甩锅和撇清责任。
然后，翻旧账也就顺理成章了，之前鹅厂做的各种恶心的事情，全部被知情人士给翻了出来。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鹅厂这么多年来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人记得。
樊东俊的视频下面的评论区，更是直接爆炸。
“曾经鹅厂对小说作家动手，我没有发声，因为我不写小说。后来鹅厂对游戏动手，我没有发声，因为我不玩被抄袭的游戏。后来我想玩玩游戏，却发现所能玩到的都是千篇一律，我想听听音乐，却连下载的音乐都听不了，我想听听国际歌，却发现连国际歌都要会员，我想看看小说，却连一本优质的小说都看不见，我想看看视频，却要接受长时间的广告，我开了会员，却发现会员只能免广告，看视频还得另行花钱……”
“我不知道特别爱看网络小说的朋友们有没有这种感受，这几年非常明显的，高质量的原创网络小说越来越少，甚至无书可读，只好拿几年前的作品再看几遍。作为一个十几年的老书虫，网游，修仙，玄幻，言情，武侠，科幻等等都有涉猎，看了up视频后才恍然，原来是网文大环境出了问题，全职作者也需要赚钱养家，不可能只为爱发电，一旦网文被资本垄断，压榨新生作者和排挤其他作者，那么书荒还是会一直持续，倒霉的不仅是作者，还有读者。”
“三分之一的收入是游戏。一年1000多亿元的游戏收入，常年在世界游戏公司收入中排名第一。讽刺的是，这个第一既做不出像使命召唤、星际争霸这样征服全球的3a游戏，也不能像microsoft、任天堂、索尼一样，做出xbox、switch、ps这样的顶级游戏硬件。这个星球上最赚钱的游戏公司，却对游戏行业的进步提供不了一丝一毫的推动。他是全世界最尴尬的游戏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