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说:“傅斯朗到此为止吧。”
现在的季暖很没意思,所以到此为止吧。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平静地听完她说的话,依旧是原先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傅斯朗:“有点难。”
季暖:“为什么?”
傅斯朗笑了笑:“就当我不甘心吧。”
季暖想不通哪里不甘心,傅斯朗淡淡说:“被甩,不甘心。”
季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因为她先提的分手,所以他生气了?
尊严受到了伤害?
可这个语气不像啊。
云淡风轻似乎在聊不要紧的事情。
她没敢深问,傅斯朗望着她,最后抬手揉了揉她脑袋。
傅斯朗微笑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去休息吧。”
她就算懂了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意。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季暖和三年的季暖不一样。
她有顾虑,脆弱,用不在意掩饰内心的失落。
想要打破她的顾虑,不是一朝一夕的。
他家小朋友慢慢就会懂了。
说完,他下了楼,季暖靠在门沿,把今晚两人所有的对话想了一遍。
仿佛处在一片迷雾里,眼前的树木清晰可见,但往远处一看,一片模糊。
凌晨三点,季暖从床上坐起来,屈着腿,双手捂住脸,沉沉地叹了口气。
伸手把床头的灯打开,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透明罐子上,里面是橙色的褪黑素软糖。
旁边是一个玻璃杯。
正是睡前傅斯朗拿给她的那只。
红糖姜水已经被她喝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糖太多,喜欢喝甜的季暖也觉得齁甜过头了。
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和她说的话。
整个人混乱得不行,心比当初刚喜欢上他那会还煎熬。
吞下两颗褪黑素,倒头躺下。
强迫自己别脑洞大开冒出虚浮的念头。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多久才睡下。
第二天泱泱来她房间找她,她才迷迷糊糊坐起来。
泱泱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吓了一跳,问:“你昨晚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憔悴成这样?”
站在浴室镜子前的季暖,被里面的女人吓到,果断撕开了一张面膜敷上。
季暖撒谎:“想大纲,想得睡不着。”
泱泱激动搓手,“所以我们浮阳大大,想好了吗?是不是要写新书啦!”
季暖摇头,“不是。”
泱泱失望,躺在她床上赖皮说:“求求你了,一个人的连载期真的好痛苦,你陪陪我好不好。”
季暖面不改色说:“成功的人,要耐得住寂寞。”
泱泱劝不动她,叹口气闭眼抱着枕头睡在她床上。
“我们等会就走吗?”季暖问。
她不禁想到楼下的傅斯朗在做什么。
意识过来后摇了摇头,警告自己别胡思乱想。
泱泱讪笑,不好意思说:“暖啊……你介不介意我们下一个行程再多一个人?”
季暖立马想到魏可晋,她问:“魏可晋也想去?”
泱泱点头,“他全职在家嘛,不着急回家。他和我说隔壁市有个景点不错,我先前兴奋给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就说后两天让他一块去玩。”
她倒是不介意,宽慰泱泱说:“没事,明天我自己回去,你们继续玩。”
自从全职之后,泱泱最期待的就是她空闲下来,两人可以一块四处游玩。
现在难得有个和泱泱志同道合的伙伴,她也不可能断了他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