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傅斯朗望了眼出神的季暖。
她长得乖,小巧鼻子上的红还未消散,长睫颤动,长得过于精瘦,衣衫拢在她身上过大,此时安静看着窗外的她如一朵白色的洋桔梗。
纯洁无暇,眸子里缀的是满天星辰。
季暖惊了一下,“你好了?”
傅斯朗穿着清爽简单的白短袖和黑色休闲长裤,脖子上挂着毛巾,黑发湿润,还带着水滴。
“嗯,”傅斯朗点头,“要洗?”
季暖当然要洗澡,新一年到前洗好澡是她家里的传统老规矩。
而今晚的洗澡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跑进卫生间,季暖洗好顺便把头发吹干,废了好些时间。
衣服穿的是傅斯朗的,因为她没买睡衣。
他的裤头太大,往外卷了三圈才勉强不掉下来,衣服是他的白体恤,长到腿根。
季暖看了看镜子,感觉自己像错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傅斯朗的体格看着也不是过分的壮实啊,怎么衣服这么大。
她慢悠悠推开房门,傅斯朗正坐在床上用手机回复消息,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对上她。
似乎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
傅斯朗反扣手机在床头柜,冲她一笑,说:“过来。”
嗓音低哑,在特定的氛围里,一声低语似情话般动人。
季暖心跳错乱,脑子在想该迈哪一边腿。
好在神情依旧平淡得不行,她装作自然地走到他跟前。
他大掌环住她手腕,用力一扯,季暖跪到床边,也正坐在他腿上。
她力落在腿上,没有完全坐下,傅斯朗的大掌压在她背后,她全部的、稳稳地跌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味道狂烈,明明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这一刻才嗅清楚了其中的浅淡香味。
有海洋的清,有森林的幽,说不出感觉的一款香,她很喜欢。
大掌落在她的后脖子,微微往下一压,他含住了她的双唇。
在机车上他也是这样亲她的,但这会的氛围更好,也更让她招架不住。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叫嚣,这个感觉,在每次设置案情时她才会有,描写人物的那种疯狂、热烈、偏执。
像极了,只有她获得了这世界唯一的偏爱。
亲了一会他松了力度,两人拉开微小的距离,接着是眼睛和眉尾,轻啄几下,顺着下来是她的唇角,舌尖碰到她脸颊,知道那是她酒窝漩起的位置,他亲得比其他地方都要久,最后才咬开她的唇瓣继续深入。
情迷之中,他叫了她名字。
季暖睁开眼睛,落入一口幽深的潭。
“确定,和我睡?”他沉声问。
停顿了,他在给她拒绝的机会。
心里无奈想,傅斯朗这么绅士的吗?
季暖环着他脖子的手收紧,抵上他额头。
她没想过拒绝他,从跟他回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
就算中途无数次问自己在干嘛,她也会紧接着在心里回答——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啊。
女子的回应明显,傅斯朗勾唇一笑,“暖暖,新年快乐。”
季暖扬眉,听到了外面热闹的声音,不知道是郊区的炮竹还是市中心的倒计时,新的一年开始了,她和他一同倒入柔软的被子里。
……
季暖屈着腿躺好,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她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白皙的脸蛋上是充血的红。
傅斯朗抽过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用的是她送的打火机。
“不舒服?”傅斯朗确实想抽根烟,但见她捧着被子死死地盯着他,又把烟放下。
季暖嗓子哑得难受,还是忍着不舒服骂了他一句:“你就是混蛋!”
傅斯朗使坏拉了拉被子,她拽得更紧,他漫不经心问:“我怎么混蛋了?”
季暖羞赧,说不出口,却把傅斯朗在心里骂了个遍。
开始前他突然来了句房子可能隔音不好,吓得季暖咬着下唇,硬生生把支离破碎的声音吞下。
后来见她委屈着小脸,他掐着她下巴坏笑说房子花了上百万买的,是因为隔音好才卖这么贵,催她叫一声,气得季暖想打他。
这还不是混蛋?!
简直就是大混球!
她认死理,没出声,他就想着法子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