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怕漏说或者忘词,”傅斯朗调出ppt,对着稿子给她说:“你要是不记得的时候就看幻灯片,我们的演讲要跟着上面走,也对你有提示作用。”
季暖把他说的话全部记在本子上,打心底的崇拜他。
差不多收尾,研究室的门被推开。
顾延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他进门一面骂骂咧咧说:“是谁离开没有关灯啊,真缺德,改明儿我上老温那告状去。”
转头对上傅斯朗寡淡的神情,吓得他烤串差点要掉在地上。
“傅哥,啊哈哈哈哈,你在啊!”顾延在傅斯朗不带感情的注视下,缓慢挺直腰杆,收起不着调的作态。
也不怪他这样想。
今晚是校元旦晚会,大家不是出门玩就是去大礼堂那边看晚会了,鲜少有人大晚上来研究室。
当然,除了他这个大怨种。
早在下午他就准备要去参加他大学最后一年的元旦晚会,就连应援棒都买好了,但是在中午写论文一个骚操作,他忘记保存了,刚改好的全没了。
他只能收拾收拾到研究室努力了,毕竟明晚就要上交,不能再拖了。
傅斯朗看他手里的夜宵,大概明白他来的目的,收回目光,没有搭话。
季暖知道是顾延来了,急忙起身问好:“顾学长好。”
顾延没想到还有别人,而且这个别人是季暖。
他可不止一次看到两人在一块,挪揄的眼神飘向傅斯朗。
后者继续无视他。
但阻止不了天生八卦的顾延。
顾延喜笑颜开,挥了挥手,热情说:“不用这么隆重问好,坐坐坐。”
季暖乖巧坐下。
顾延:“学妹是来写作业的吗?”
季暖点头,“明天我们的选修课要上台展演,对稿子来了。”
顾延想起选修课的乌龙,傅斯朗的法外史成了电影赏析都是他的骚操作,不敢深聊这个话题。
“上台讲课这种事情傅哥最拿手,学妹你完全不用怕,等着拿优秀就好!”顾延走到傅斯朗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肩膀,“我们傅哥这次全国翻译大赛又拿了金奖,台风和专业一等一的好。”
听到“全国”、“又”和“金奖”三个字眼,季暖崇拜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是超级好!
一般人可做不到再一次,除非是绝对的强者。
傅斯朗就是那个绝对的强者。
“结果出来了?”傅斯朗懒懒掀开眼皮,语气就像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顾延殷勤说:“出了出了,老温最先发现的,还在群里嚷嚷给你庆祝呢。”
傅斯朗颔首表示知道了。
谈到这,他侧目,女人眸中水光潋滟。
小表情取悦到他。
本对奖项内心毫无波澜的他,突然觉得还不赖。
“那个……”季暖站起来,“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她性子沉闷,加上顾延太能聊了,她实在怕成为顾延的话题对象,想着正好先走一步。
傅斯朗看了眼时间,也快十点了,跟着起身:“我送你。”
季暖打住他,“我自己回去就好,我等会还要去趟超市。”
环形楼到她们宿舍不过两公里的距离,让他送岂不是要成为人群中大家注意的对象。
傅斯朗没有强求,也看出她迫切想离开的心思,温声说:“到了给我信息。”
季暖说好,收拾好东西,等傅斯朗起身给她让位。
男人慢条斯理站起来,季暖把凳子推进去,和他擦肩而过时,他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一样小东西。
他笑笑说:“不是提神的,早点睡。”
季暖愣愣点头。
吃糖就不困的歪理是她说给他听的,所以掌心里是颗糖。
不远处的顾延把他们的互动收入眼底,摩挲着下巴深思。
怎么感觉这个场面有点熟悉呢?
在哪听过?
怎么是听过?不该是见过吗?
那又是哪听到了关于傅斯朗和女生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