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巧不巧,王的尊贵之手刚伸出去,爱人就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了,恰好把他尬在了后面。
当然了。
在王的身上,是没有尴尬这两个字存在的余地的!更无忧郁落寞四字可言!
所以,就算塔希尔回头,已经发现了这个尴不那么凑巧的失误。
奥兹曼迪亚斯也就是不把手收回来。
塔希尔。
王的胳膊即使直挺挺地伸出不肯放,也是最有威严的那一只。
褐发金眸的男人靠自己的气势来抵消这个行为的幼稚,不知道别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反正他的爱人看到了,心中肯定想着:
嗯。
跟想的一样幼稚,但挺可爱。
只不过口上并不会这么说。
怎么了,拉美西斯。
塔希尔很是淡然地回望,眸子清澈见底,这番坦然清冽,能将法老王故意借题发挥的小心思一举荡空。
前提是奥兹曼迪亚斯真被爱人的纯净眼神净化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纯洁之下的真相。
法老王(刚开始):没什么,我嗯?
忽然间,再一细看爱人的双眼,王一下子就明白了。
王妃啊!
威严的王仿佛很气恼,自己走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地把王妃的手抓住,握得紧紧的。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唔,至少没这么明显。奥兹曼迪亚斯拥住他,再将两人紧握着的双手抬在面前,将轻啄爱人白皙的手背作为发泄。
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忽然觉得,其实还是有一点乐趣。
塔希尔正色说,唇角却在某一瞬间不自禁地略微勾起,随后再重新恢复原本的弧度。
大概跟心态有很大的关系。
生前的大祭司大人完全没有捉弄人的心思,就算有,时间只限于小时候,对象也只限于时不时感觉傻傻的拉美西斯。
而且顶多出现一点想要扯住笨蛋王子头发的念头,并不会直接实施。
长大后的他被来自晦暗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更没有心思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所以,只能是死后。
变成英灵的感觉没有曾经所想的那么糟糕,反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这就导致了,过去几乎没有机会将想法付诸实践的大祭司心态稍变,觉得有的时候,还是可以顺应内心的。
怎么了。
即使被发现了,他的蓝眸也澄澈如初,将难寻的笑意深埋在不会外露的心底:你很介意?
在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彼此的举动,不知不觉地缩短了很多。
塔希尔的目光能够无比顺畅地落入近在咫尺的金子般灿烂的金眸中,法老王俊美如正午烈阳的面庞也在闪烁,如沐星辰。
倒是不至于介意,但
剩下的话音缓缓化柔,犹如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感受到的轻风细雨,拂过相爱之人的唇角,又藏在了两人脸庞交触的发丝间。
后面具体说了什么,就只有那人自己知晓了。
大抵稍稍耽搁了一小会儿时间,王与王妃才算是若无其事地分开。
跟在某个世界最常出现的情况一样,在父亲大人们深情对视的时候,身为乖女儿的少女会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自己默默走远,做自己的事情。
此时帕尔瓦蒂女神也早就走远了。
女神大人觉得,反正自己在那里待着只能发亮,还是早点去做正事比较好。
塔希尔之前说过,趁还不完全知道事态严重性的御主们不在,他们要先找到投掷出魔枪的英灵。
帕尔瓦蒂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个英灵。
主要原因是对方相当好找。
那毫不掩饰的魔力仿若能够凝为实质,呈现出猩红色的血纹,所爆发出的威压,一般英灵都难以接近。
即使是帕尔瓦蒂,也只前进到能够勉强看清那英灵真身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
在看清对方的那一刻,女神的神情变了。
*****
所以说。
在拼命跑圈锻炼的过程中,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你们明明是御主,那三个家伙才是从者,为什么身为master的你们就这么听他们的话?
这句话一出现,便有如一道惊雷,在年轻人们的心间炸响了。
是吼。
虽然还是不清楚御主从者是怎么回事,但字面意思还是懂的。
为什么,明明占了一个主字的他们完全被抢走了主动权,现在还要累得死去活来地
呃。
就这么简单啊,不就是因为我们很弱吗?
回答得很快,也非常理直气壮,简直毫不给发问的那个谁面子。
对啊,道理不就这么简单吗?
什么都做不到的弱者,当然要服从于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强者了,这也是忍者世界的铁的规则。
什么狗屁铁的规则啊!怎么不管哪个地方的小鬼头都这么不上道,气死本大爷了!
由于一时不慎忽略了忍者与普通小孩儿的巨大差异,又又又又惨遇挫折的那个谁忍无可忍,爆发出了标志性的尖利骂声。
野原琳在几秒后也发出了一声惊叫,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来的黑蛇怒气冲冲地从她身后落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它先把这三个完全不上道的蠢蛋小鬼骂得狗血淋头:弱智!白痴!蠢到一个境界了!好好的把柄就在手上都不知道用!
从这激烈言辞就能看出,这条蛇有多义愤填膺。
多好的机会啊!
这三个小鬼每人手上都有令咒,可以强行让英灵听话,跟当初它那倒霉催的境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蛇本来还盘算着,二话不说先把小鬼头骗得昏头转向,把令咒用出来再说
这条蛇,长得好恶心!
蛇大爷(突然顿住):嘶?
远点远点远点!不许靠近琳!看我把你烤了
还啰嗦什么,一枚手里剑就能解决的事情。
喂卡卡西,不许抢我的风头!
笨蛋,谁跟你抢了!
不知怎么的,两个小鬼头当着它的面吵起了架,还因为吵得太专注,让那个小丫头也加入进来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