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太阳毒,秦楚就是热晕了,医务室的大夫给她灌了点淡盐水,再休息一会儿就没事。
孔令西羡慕:“秦楚,你至少还能休息一天,医务室的人说,能给你开一天病假条。”
病假条好,有了这个条,在别人训练时,秦楚就能躺在宿舍休息。
秦楚:“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太丢人了,我宁愿继续站军姿。”
孔令西让田馨陪着秦楚,她去食堂打饭,饭票都在宿舍,两个人告诉她饭票的位置,孔令西回去取一趟。
秦楚拿枕巾蒙着脸,更何况这个枕巾还是白色的。
进来的护士批评她:“同学,脸不能瞎盖,白枕巾一搭,不吉利。”
秦楚和田馨相视而笑,秦楚:“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医务室不让久留,秦楚脸色正常以后,两个人回了宿舍。
孔令西早一步回来,饭菜刚打回来,几个铝饭盒还冒着热气。
秦楚不舒服,孔令西给她打了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份小咸菜,主食是粥,怕吃不饱,又打了一份馒头。
学校食堂的味道还不错,田馨觉得,比文化局的职工食堂好吃的多。
田馨带来的辣椒酱还剩下三罐,她打开一罐,秦楚不能吃辣的,就跟孔令西分着吃。
吃饭时,宿舍进了人。
田馨看着眼生,仔细一瞧,认出眼前这位是严清,严清平日不在宿舍住。
班里有同学消息广,说严清她爸是学校的老师,有人见过她进出教师楼。
严清上课喜欢占第一排的正中间,是标准的好学生,跟宿舍的人不在一起坐,除了见面点头,关系比较疏远。
严清进来后没说话,她的位置是下铺,开始翻开褥子底下。
被褥都翻看一遍,就差掀床板,严清有些焦急,喃喃自语:“我饭票呢。”
“你们看见我饭票了吗?”严清气冲冲道。
秦楚:“什么态度,别理她。”
孔令西走了过去:“什么饭票?我们也刚回来不久。”
严清刚军训完,头发湿哒哒的:“就是每月发的饭票和钱票,我早上放褥子底下,刚回来一看,没了。”
田馨接道:“我们也没看见,秦楚中暑,我们陪她去医务室来着。”
还有半个多月,严清所有的饭票都在褥子下,没了饭票和钱票,这个月就得自己出钱出粮票。
严清家里不差这点东西,她就是觉得很气愤,好端端的饭票,半天光景就不见了,难道宿舍里出了贼?
严清跟这些舍友并不熟悉,她来学校的目的是上课考研的,和什么人一起住并不重要。
现在很重要,她的饭票不见了!
严清笃定,自己早上放了饭票以后,没有掀开过褥子,她不想冤枉人,但除了她,有嫌疑的就是宿舍的其他人。
“咱们宿舍早上到现在,其他宿舍的人进来过吗?”
秦楚起的最晚,她清楚:“没有,隔壁宿舍来找过刘小春,是她出去在楼道聊的,没进来,大家洗漱也是轮流的,宿舍里没断过人。”
话多到这,大家都沉默了。
严清一口咬定丢了饭票,宿舍又没其他人进来过,那么……饭票能不翼而飞吗?显然宿舍的人有嫌疑。
秦楚摊摊手:“我的饭票够吃,用不着觊觎你的,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说话间,刘小春回了宿舍,她刚从食堂回来,军训好累,中午要美美的睡上一觉才行。
推门进宿舍感觉氛围不对,大家都很严肃。
刘小春后面的是樊燕,樊燕家是密云的,她姥姥的家就在学校附近,平时住姥姥家,军训这几天,来宿舍休息。
樊燕咬着一根小豆冰棍:“怎么?有啥坏消息吗?你们这么庄严肃穆的,怪吓人的。”
田馨道:“严清的饭票丢了。”
樊燕:“不能吧,严清你仔细找过了吗?放宿舍怎么能丢呢。”
严清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她觉得挺麻烦的,她不想诬赖人,又想找回自己的饭票。
“就在褥子下面,我翻了好几遍,都没有。”她懊恼道。
樊燕也把褥子下看了一遍,又往床底下瞭了一眼,也还是没有。
这就很愁人了。
宿舍六个人难得聚的齐,此刻每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
刘小春举手:“不是我,我没拿,我是生活委员,我用我的职位发誓!”
所有人都澄清说没拿,事实就是,严清的饭票不翼而飞。
樊燕道:“大家都觉得自己清白,严清,你报告班主任呗,查出饭票在哪,也能还我们清白。”
刘小春:“你再想想,是不是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