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斯。阎叹了口气,看着蒋如汀的眼中似有一抹失望之情。
半晌他摇头道:“看来,果然还是如沫合我的脾气啊。”
若是蒋如沫,绝不会对着他问出这么一个蠢问题,面前的人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一遇上一点儿风雨就慌得手足无措。
比起她的姐姐,蒋如汀不管是见识还是头脑反应,都远不如她更犀利。
“呵呵,我早就跟你姐姐说过,放你去历练两年,回来保管是另一个她,绝不会拖后腿,结果她总是不愿意。”尤金斯。阎叹道,“生生还是害了你……”
蒋如汀听得心里发毛,后背都生出了一层薄汗,他口中的历练她虽知道的不多,但想也明白是怎样一个地狱了。
尤金斯。阎看了她一眼,没再说那些别的,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收了脸上的笑意道:“说白了,在你姐姐回来之前,你得一直待在我这里,不要企图逃走或者做任何蠢事。”
蒋如汀眼神闪了闪,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垂着头默不吭声。
见她不语,尤金斯。阎抬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双眼直直地盯着她冷声道:“如汀,你知道的,我可不是简海溪那些人,不会对你那么温柔的,不要那么愚蠢,试图去挑战我。”
被迫抬着头,蒋如汀只能和他对视着,那双眼睛中的狠意让她浑身不由僵硬冰冷,下巴上被捏出了青色的指痕都没有感觉到痛。
面前的人太危险了,他浑身散发着的气息甚至可以让她忘记自己是个活人。
尤金斯。阎在她眼中看到臣服和惧意,淡淡一笑,松了手起身站好,吩咐道:“这几日你就负责照顾好娑罗,她这次伤得不轻,想要修复好那一身肌肤和那张脸需要一段时间,等过些天雅儿过来,你就负责照顾她们两个的日常起居。”
蒋如汀抿了抿唇,这听着是直接拿她当下人用了,但是她却不敢违抗。
顿了顿,她只是问道:“雅儿是……乔雅吗?她不是回家了,怎么可能再来这里?”
“呵。”尤金斯。阎轻笑一声,眯眼扫了她一眼道,“记住了,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以后这种话少说,别扫我的兴致,懂吗?”
蒋如汀一抖,低声道:“是。”
这样听话的顺从似乎终于取悦了尤金斯。阎,他没再说话,只挥了挥手示意蒋如汀下去。
客厅中重归平静,尤金斯。阎给自己倒满红酒,仰头看着客厅的水晶吊灯,如今又一枚棋子归位,有蒋如汀在手,他便是握住了蒋如沫的命脉,量她如何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只是乔雅……
良久,低哑的笑声徐徐响了起来:“雅儿,终于该到你了。”
——
夜晚,宁季维正在书房埋头工作,原本没有关严的房门轻轻被人敲响了。
他抬眼看过去,简翊推开了一人宽的门缝,轻扣房门的手还没有放下来。
看见他宁季维一点也不意外,微笑着朝他招招手道:“就知道你要来找我,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