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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王有宝重生 第28节(1 / 2)

孟凭澜一怔,忽然笑了起来:“暮野,你还没放弃找宝儿的麻烦啊。”

宋暮野正色道:“王爷,我对宝儿姑娘绝无恶念,只是以汝阳、以王爷为重,不得不谨慎处之。”

“我知道,”孟凭澜拍了拍他的肩,“但你放心吧,她可能就是在王府里闷了,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巧合罢了,若是你不放心,晚上我问问她。”

“是。”宋暮野恭谨地道,“我也盼着我的猜疑是错的,王爷对她恩重如山,她若是有什么异心,那天理难容。”

“王爷,宋先生,你们这南家酒楼的事情,可能有着落了。”冯裕嘿嘿一笑,接过了话茬。

两人齐齐朝他看了过去:“什么?”

“昨晚我们抓到了一个小贼,原本以为就是个偷鸡摸狗的,一早正打算送到衙门那里去,”冯裕兴奋地道,“没想到在柴房关了一夜,我去提人的时候发现,居然是个易过容的,你猜,他是谁?”

“王爷这里你还敢卖关子?”宋暮野瞪了他一眼。

“有人认出他来,就是那天冲撞了王爷的那个男人,”冯裕冷笑了一声,“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招,真是不自量力。”

这还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这一上午,宋暮野、祁袁山和冯裕三人奉命提审那名男子,几道刑罚下来,男子的骨头却硬得很,嘴巴怎么也撬不开,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吐露。

但搜身后,他靴子内侧有一家北仁商铺的印记,再细查之后,他们还发现此人是混在北仁王妃的马夫中进来的,暗中潜伏下来只待晚上行动。

这一时之间,几个人为了他到底是北仁王的人还是大宁朝廷故意栽赃北仁而争论了起来,各有各的道理,孟凭澜听得头疼。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前脚宋暮野他们刚刚告辞,后脚程双蕴便来了。

孟凭澜的头更疼了。

“姨母,你怎么来了,不是陪着北仁王妃去游玩了吗?”他起身迎了上去。

“刚刚游玩回来。”程双蕴没好气地道,“说好了你今日一起去的,结果却不见人影,算了,我现在来找你是要把昨晚的事……”

“我正好要出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孟凭澜一反昨晚配合的态度,一副急匆匆要走的模样。

“不行,天大的事情也把这件事情先定下来,”程双蕴板着脸道,“我刚才已经问过宝儿了,宝儿说她没意见,哪个都很好,但凭你我做主。”

孟凭澜沉默了片刻,在心中盘旋了一天一夜的念头终于尘埃落定。

他迎视着程双蕴的目光,神色凝重:“姨母,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姨母能够应允。”

程双蕴狐疑地看着他:“你说来听听。”

孟凭澜双膝下跪,朝着她磕了一个头。

程双蕴慌得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行礼,骇然道:“凭澜,你这是要做什么?”

“姨母,”孟凭澜郑重地道,“我不想娶王妃了,后院里只有宝儿一个就够了,择吉日便把她抬进府里,日后等她有了子嗣便报请宗人府扶正,还望姨母应允。”

第33章 我就知道你有鬼

翌日, 北仁王妃一行在程双蕴的陪同下开始了在汝阳的游玩。

第一天一行人去了城郊的汝南寺看汝阳最知名的茶花,各种茶花名品争妍斗艳,令人目不暇接;第二日则去了城里的一座南山,南山的风景毓秀, 灵泉飞瀑鬼斧神工, 令人流连忘返。

顾宝儿奉命作陪, 不得不耐下心来一一应酬,连打听那个贼人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只能旁敲侧击让秀珠去问了问后续。

听秀珠说,那个贼人打伤了王府的几名侍卫, 但没偷走什么, 第一天晚上被临时关在柴房,后面就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没有消息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 以她对卫梓宥的了解, 这个哥哥智计百出,必定不可能会让手下以卵击石白白来王府送死, 这个抓到的贼人应该只是个偷东西的小贼,或者是别家的宵小之徒,不会和顾家扯上什么联系。

许是她想得太过入神了, 一不留神, 脚下的台阶没踩稳,打了个趔趄。

跟在她身后的秀珠和兰莘慌忙上前去扶,走在前面的罗芷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小心!”

“多谢郡主。”顾宝儿定了定神,连声道谢。

罗芷蓝顺势走在了她的身旁,和她闲聊了起来。

这位郡主看起来没什么心机, 性格也大大咧咧的,顾宝儿倒是对她有几分好感,唯一不舒服的,是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侍卫罗三,顾宝儿不经意地回头,总能看到罗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黏腻感觉。

更还有让她奇怪的,是程双蕴对她的态度。

昨天去汝南寺的时候,程双蕴对她还和从前一样和蔼可亲,在一众陪同的贵女面前对她夸赞不已,还特意带她去见了见寺庙的主持,可今天却不知为何带了点淡淡的疏离,看她的眼神也从亲昵变成了审视和探究,好像在困惑些什么。

顾宝儿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言行举止,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一时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天游玩之后,晚上便是程双蕴的生辰宴,一行人从南山回到了王府,先是在水榭旁听戏,再去了明和殿开宴。

程双蕴不喜铺张,以往生辰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顿便饭,恰逢北仁王妃到访,孟凭澜便早早地让于德华安排了这场宴席。

比起前几天的私宴,这场生辰宴热闹多了,汝阳王府座下的几位重臣都到了场,祁袁山、宋暮野等人原本就和程双蕴有子侄之谊,今日一并前来道贺,和女眷们分开两侧各自落座。

进来之前,顾宝儿便瞧见了祁袁山,高兴地隔着人群朝他躬身行礼。祁袁山慌忙回礼,和同僚交代了几句后便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眼中满是担忧:“宝儿姑娘,我听赵大夫说,你离魂的病不治了?”

“我……”那种心虚的感觉又爬上来了,顾宝儿眼眸低垂,不敢和他对视,“赵大夫已经治了好几个疗程了,再治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起色,先停一段时间再说吧。”

“也好,”祁袁山无奈地道,“每次银针扎满脑袋也是受罪,赵大夫说了,会再去查查古籍,看看有没有其他法子。”

顾宝儿更愧疚了,连忙道:“让赵大夫别忙了,他为了我这病,真的花了太多心血,我实在过意不去。”

“他就好这口,”祁袁山笑着道,“你别替他担心,他要是没病钻研了就浑身没劲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顾宝儿不经意地转头一瞥,只见宋暮野正盯着她看,眼神复杂,一脸若有所思。

她一看这个宋暮野就心里犯怵,总觉得这人好像在算计着什么,两人四目相对,她仓促地朝着宋暮野笑了笑,便和祁袁山道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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