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池照影一边说，一边亲吻着郁离的嘴角，吮去刚才水液流淌过留下的湿痕，“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嗯？”郁离应声。
“徐衡是谁？”池照影问得很直白。
她没有抬头，沿着那缕湿痕，吻上郁离下颌，又空出一只手来，挑开了郁离的浴袍。
贴着Alpha腰侧的肌肤探手而入，池照影眯起眼，含吻过郁离的下巴，等着这人的回答。
很明显，郁离紧张了。
她身体绷紧，呼吸也放得更沉缓，似乎做足了准备来应对她的问题。
“徐衡是……阿池的助理？”郁离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故意而为的不解，“阿池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没有，他很好。”池照影撑起身子，视线落下，她一错不错地盯着身下的郁离，“很好……工作能力很突出，反应能力很快，什么事情都能被他解决好，好到让我觉得……他不止像一个助理。”
“大小姐认识他么？”
池照影一边问，一边转过手腕，掐握住了郁离的腰。
指尖托住后腰，虎口钳住腰侧，大拇指摩挲着，拭过胯骨边缘，感受那一点点温润的触感。
爱不释手。
池照影轻轻摩挲着，把欲望浓缩在这一点细微的动作里。
“耳熟的。”郁离道，“他工作得好就行，怎么想起来提他？”
“我是想向大小姐确认。”池照影伏低身子，望着身下的女人，她眸子里有熠熠光火，似是能燃尽一切虚迷，撕开所有遮挡在真相之前的浓雾。
“徐衡是大小姐叫过来的吗？当我的助理，为我解决那些难以解决的问题……”
郁离躺在她身下，柔软的发丝松落落地搭在她颊侧，衬得她有几分乖。
池照影看见熟悉的避离。
熟悉到叫她心脏发疼。
她太过了解郁离想要逃避一个问题时的模样，过往的岁月里，这发生过太多次了，郁离总想把会让自己感觉到压力的真相瞒下来。
每当郁离想要藏下这些，换一种说辞时，她总会不自觉地屏息、抿唇，似乎在思考用什么说辞、用什么神情，能让她的话可信几分。
郁大小姐太乖了，乖到连隐瞒都不会。
郁离还没开口，池照影却已经得到了答案。
应该说……她早就认定了。
她现在的所问，也不过是想求另一个回答，而郁离此时的退避，恰恰给出了这份答案。
即便郁离派来徐衡，即便她在暗处做出这些，她保护自己，她为自己披荆斩棘，她做了许多许多，却并不想让自己这个受益者知道。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再多一份愧疚，也或许单单只是不想再和自己有更多理不清的关系。
池照影心下思绪翻涌，神情却内敛，她不舍得眨眼，用目光紧紧裹缠住身下的Alpha。
“阿池怎么会这样想。”郁离似乎整理好了说辞，她眉眼舒展几度，为了让自己的话更为可信，她不偏不倚对上池照影的目光，“徐衡是公司的员工，成为阿池的助理也是调度下来的结果。”
“和我没有关系呢。”
池照影没有再开口，她眉尾稍压，静静望着郁离，这个对视持续得并不久，郁离先一步挪开视线。
身上的女人有着顶顶漂亮的面容，眼眉勾出来的弧度带着池照影特有的锋利。艳秾，深邃，像是万重火焰也无法燎烧的冷露，也像是积年冰川里泛着冷光的锋刃。
郁离总招架不住这样的目光，仅仅这般对视着，她便感觉自己软了手脚，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在不断警告她：这是她无法逃脱的危险领域。
她眼睫轻颤着，不自然地偏过脸去。
怎么会……被发现了呢？徐衡是她团队里最不显山露水的一员，她知道池照影了解过顾彼，其他人也没有徐衡这样稳重，只有这个精通黑客技术的男孩，能接下这桩隐秘的任务。
池照影需要彻底自由，她知道池照影也希望如此。
池照影必须从她们的关系里脱身，金主的金丝雀？郁大小姐的伴侣？郁氏的少夫人？不管称作什么都好，池照影总归想撇开这些。
她是池照影，只是池照影。
她想要自由，那就得给她自由。
所以郁离在明面上撤回了一切，不再有小妍，也不再有万事周全的团队，可她却总是不放心，也总是想让池照影得到最好的。
演员池照影，值得获得最好的待遇。
但徐衡行事那样安静，怎么会被发现了呢？郁离不自觉地凝住思绪，最终只能相信，或许池照影单单只是怀疑，所以向自己求证。
她并没有实质证据，毕竟徐衡还没向自己报告异常。
想至这里，郁离稍稍放松。
“阿池。”她柔声唤身上的人，带有几分安抚意味。
“这样么……”池照影笑开来，灯光从头顶落下，阴影描摹了她的模样，让她的轮廓愈发深邃，这份笑意便愈发浓艳，“那或许是我多想了。”
郁离这才发现，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的浴袍已经被尽数解开，下身的性器被池照影把控在手里。
她这一回神，便被周围浓到叫她呼吸发滞的Omega信息素塞得身子一颤。
泪意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