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挡风玻璃上?感觉到下半身有些不对劲的阿庞低下头——他的腰部以下,下半身和双腿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发着绿光将他上半身卡在车前的斧头!后知后觉的疼痛令他当场失去意识。世界完全黑暗之前他恍惚看见穿着容小雨衣服的人在靠近他。
等阿庞再次恢复意识,天已经亮了,他躺在车底,手里是修车的工具。他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下半身还在。他爬出车底,发现副驾驶空无一人,心头一凉。
后座一个女声抱怨似的道:“你到底修好车了没!”阿庞的心脏漏跳一拍,当他看清后座抱怨的女人是容小雨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容小雨故意似的凑到驾驶座靠背那问他:“你也要像赖面条子一样说些见鬼之类的话吗?”
看着容小雨蛇一般诡异的姿态阿庞悚然惊出一身冷汗,引得容小雨哈哈大笑。
“开车。”容小雨毫无预兆的一收笑,冷下脸命令道。
阿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真的照她命令发动了面包车,问也不问容小雨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途中休息的时候,阿庞试图趁容小雨睡觉杀死她。他能感知到自身的不受控制,而这一切的源头必定是诡异的死而复生的容小雨!
第一次刺杀,他双手双腿被醒来的容小雨砍断,痛不欲生。隔天醒来自己依旧四肢完好,容小雨又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命令他往未知的目的地开车,就好像那些不过是他的梦境。第二次刺杀,他被大卸八块;第叁次他被做成球踢;第四次……
刺杀容小雨导致的肉体的伤害虽然每天醒来就会结束,一切宛如一场噩梦,但他对容小雨的恐惧日益加深,最后完全放弃了反抗,只当自己是个开车的工具人。
面包车高速,小道切换着开了一个多星期,容小雨几乎不与阿庞交流,对目的地更是不透露只言片语,阿庞就这样盲目的开着车,心里竟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自己在靠近一个“信号塔”一般的存在。
某天,面包车开到一个小镇,容小雨下车后就命令他在宾馆等一星期,她没有出现就自己回公司交差。他浑浑噩噩的应下,全然不记得那一星期如何度过,甚至自己有没有吃饭,一个星期时间到就宛如傀儡般自己开着面包车回了公司。
直到有一天,阿俨说笑似得提起他们合作的专门做手术的医生出了车祸当场死亡,阿庞算着时间正好是容小雨让他自己先回“公司”的隔天。阿俨后面似乎又说了什么,或者没有,阿庞不记得了。唯有灵魂深处恐怖的震颤如此清晰、深刻:要不是那女人需要开车的工具人,想必赖面条子的死状就是我阿庞的前车之鉴了吧。
时隔寥寥数月,本以为就此逃过一劫,再也不会遇见,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又出现了!
***
容小雨拿着盒子里自己加工过的药丸来到了四楼的厨房。
“这是给你女儿晚上的“贵客”准备的,最多用两颗助兴,用多了就不好了。”盒子丢到一个正在切菜的老女人面前,容小雨冷淡的吩咐道。多了要么进医院,要么进坟,不存在第叁种可能。
女人拿起盒子,低着头喏喏道:“是、是。”
容小雨翻了个白眼,走了。女人那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老两脚羊模样硬生生让容小雨生出了几分火气——没用的东西!
借她们的手制造骚乱的指望大概率落空,大祭司唤醒她却又阻止她立马摧毁这毒窝。一想到即将见到钱俊那张假惺惺的恶心脸容小雨就一口恶气如鲠在喉,恨不能撕烂他和那个姓周的。
厨房里,收下药盒的老女人切好了所有菜这才匆匆离开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