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丽丝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手中打印的资料纸张留有打印机的余温,与之相反克丽丝越是翻阅越是心冷、恶心、恐怖。印满文字的温热A4纸仿佛余温尚存的肉体,黑色的字体缓慢流下罪恶的血液。
纸上桩桩件件具体化出现在她脑海,鲜血淋漓,以至于她无法继续阅读下去,将资料弃置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克丽丝仰头望着天花板,久久才缓过气。
外面助理、前台和新来的小实习生到下班时间准时打卡下班,贴心的留了一盏照路的小灯给她们的老板。
克丽丝离开办公室时犹豫了下,带走了那一迭打印好的秘密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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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翎哼着楼下大妈们的广场舞音乐回到家,习惯性地在锁上家门的时候道:“我回……克丽丝!”她惊喜的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克丽丝。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克丽丝优雅的端起茶杯,“要喝杯茶吗?”
她太久没有见到她了,开心的扑进她怀里:“克丽丝我好久没见到你了,要不是水池里的杯子每天不一样我都要以为你背着我出差去了。”她存了好多话要和她说。
周玉翎周末到卢晓鹿家和她一起写作业,意料之中的遇见了睡裙女。
她不仅知道了睡裙女的姓名——容小雨,还从她嘴里了解到了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她说自己被骗注射药物,上手术台,手臂长满是尖刺的长针刺入她的身体,并发症发作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可为时已晚。
她忍着病痛挣扎着要曝光他们,他们比她更快的反应过来,残忍的杀死了她。那些人施舍一样给了她的父母家人几万块,她的父母便高高兴兴的回乡里盖房子去了。
容小雨的话里夹杂着许多周玉翎似懂非懂的词语,但她能够感同身受几分她被手臂长的恐怖长针扎进身体的痛。曾经,某一次它也遭遇了针扎进刚出生不久身体,好多的针,它丢了大半条命,白纸条召它去“投胎”的时候它一时宛如丧家之犬。
假如容小雨所说不假,周玉翎只想道一句:人可貌相。丑男人做恶事,表里如一。顺带周敬安的那个助手,一定同样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丑。
了解到周敬安的危险性,许久不见的克丽丝又正好人在跟前,周玉翎脑子里转了又转:该如何让克丽丝远离周敬安,包括周敬安在的那栋楼。
卢晓鹿那边她叁寸不烂之舌说服下明白了要避开周敬安,她的姐姐卢晓淇经过卢晓鹿的撒泼打滚无奈的点头答应,虽然她本人表示自己和那些人交集几乎为零。
周玉翎这厢苦恼着,克丽丝那边一开口直接打破了她的思绪:“丽兹,你觉得和我一起去国外生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