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命不要了?别人尚且会顾忌声誉不会朝文士动粗,姓沈的可不会。左相叶澜笙都被他割了脑袋,何况旁人?
所以这些聪明的“青年才俊”们转变了手段,虽不敢在外言语宣扬挑衅,可都私下串联,不想要就这么被一个“外人”摘了桃子。
天知道人家余家嫁女儿干他们这群人什么事,还自己把自己不当外人了?也不知道余曙知道后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出了启州城门,沿路都有高高竖起的彩旗,五颜六色一直延伸到了城郊数十里外的余家庄子。在靠近庄子六七里的地方还有新铺垫的石子路,这几天夯实了专门等迎亲那天车马过往不至于颠簸。
后面两天余家大宴的消息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最招眼的就是一车一车的食材酒水被余家人从城里采购之后拉回家里,看那量,怕是要招待上千人的席面!
这可是大场面啊!
按规矩中午余家宴请亲朋,而后新郎会到余家结亲,同时要按照启州这边的礼仪流程过一遍。其中不少规矩就是“考验”新郎和迎亲队伍的。
本来余家自家亲戚该抗下这份“考验”新郎和迎亲队伍的差事,可一想到新郎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力度该不该收着点。这时候却有不少余曙的学生跳了出来,自告奋勇的要帮忙。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大婚不少环节上都换成了余曙的学生,摩拳擦掌的似乎格外兴奋。
而这一切或许能够满足沈家人,但却不可能瞒得住余家人。
就在外面那些以余曙的学生自居且热情跑来帮忙的年轻才俊门摩拳擦掌的时候,余府里,余曙正在和他的长子,也就是余巧的父亲余鑫相对而坐,说的正是这件事情,并且余鑫对此有些不放心。
“父亲。真的放任那些小子这么干吗?万一惹恼了沈大人,这......”
余曙皱了皱眉,摆手打断道:“别沈大人,沈大人的,那是你未来的女婿,叫名字就好,当面叫贤婿,这都要人来教你的吗?”
余曙好几个子女,但争气的一个都没有,好在也没有败家或者为恶的,不好不坏勉勉强强能把家业延续下去。可每逢大事都有明显的难堪大任的意思。
“父亲,我知道了,只是还没太习惯。”
“必须尽快喊顺口,不然丢人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的父亲,我一定不会给您丢人的。不过刚才我说的事,您看是不是去打个招呼让他们别太过分啊?”
余曙知道自己儿子在担心什么,但摇了摇头,说:“这件事不用理会,就当做不知道。”
“啊?这......”
“巧儿出众,本就被外面不少人觊觎。而且沈浩本不是巧儿良配,可奈何巧儿天生媚骨,世间除了沈浩余者要么无福消受要么更加不堪,只能委屈巧儿了。
但这个因由却不好对外解释,也关乎巧儿名声。所以让这些人闹一闹,等他们被沈浩收拾一顿之后也就颜面扫地不敢再在巧儿婚事上多做纠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