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宽很慌。准确的说是从他见到沈浩的第一眼就很慌。这种慌,慌得没来由,并不是因为他一屁股屎担心被沈浩查到,相反他最近干得不错,不论对外还是对内一改之前那种混日子的模样。
可就是见到沈浩就慌得不行。或许换个说法更贴切,害怕。
野猪也不是因为偷吃了老虎的东西才怕老虎,而是因为老虎能吃了它。
现在刘宽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可怜且无助的野猪,而身边冷着脸的沈浩就是那只在考虑要不要吃掉他的老虎。
查完了案牍,又看了铜柜的信件目录,最后还去了一趟地牢看布防的情况。
“干得很不错。”沈浩即便冷着脸,可也不得不说刘宽这家伙把手里的事情办得扎实,至少在他这一番突击巡察下没有找到可以当成“错误”的东西。
“大人过誉了,属下只是谨遵大人教诲而已,算不得什么。”听到夸奖,但刘宽根本不敢放松,深知面前这位沈大人才是挖坑的高手,他夸你或许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反话,而你要是真就当真的话就是真的傻。
“菜园庄那边呢?如今弄得如何了?”
“回大人话。菜园庄那边目前已经成了常态。按照您之前的吩咐,不但修了遮掩的屋子隔离外界,还有明暗哨和几道防御、遮掩类的法阵。平时那边常驻了五人看守,每三天一轮换。外面还有卫戍设立的常驻哨卡,以前菜园庄的范围内如今都被画成了禁区。”
这是刘宽早就预料到的问询,毕竟整个土奎城周边除了分内的事务之外,唯一算是土奎城特有的地方就是曾经闹腾出好大一番动静的剑皇冢了,也就是以前的菜园庄的位置。
在剑皇冢暂时封门了之后刘宽就时常接到沈浩的问询,他一直不敢大意,严格按照沈浩的要求一点一点的将菜园庄打造成一个严防的区域,自认不会有什么漏洞。
“很好,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我想过去看看,你准备一下吧。”
“大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是不是用过饭之后再去?”刘宽在土奎城最好的花楼定了席面,还请了据说和封日城鸿恩院怜香歌姬一个味儿的姐儿作陪,自觉这是拍马屁的大好机会,可不想放过。
不过沈浩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他心里此时可是一直装着事儿的。
“先过去看看,饭以后有时间再一起吃。”
“是大人,我这就去准备。”
见沈浩冷着脸,语气也是,根本不敢劝,躬身拱手之后就招呼下面大人去准备车马然后一路出了土奎城朝菜园庄赶去。
一路上沈浩肚独自坐在马车里谁也没有召见,直到抵达菜园庄外的哨卡。
沈浩下了车,走着体验了一下这附近的防御设置,总体感觉来说就是谈不上特别严,但也绝对可以用到“禁地”二字来形容,一般人肯定是进不来的。而修士进来也没好处。甚至修士本就不在最初的防御考量内。封闭的剑皇冢修士进都进不去跑来干嘛?防住好奇的普通人就行。
甚至核心入口出的那些遮掩、防御的法阵都还是在沈浩的特意叮嘱下架设的。说实话这在刘宽看来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进了菜园庄之后沈浩有种宛如昨日的感觉,当初在这里边经历云剑域、墓兽,还有杀戮,一切都记忆犹新。
那处墓穴的入口本是一个池塘,如今已经不见了,被一个方圆七八丈的屋舍整个罩了起来。而且这屋舍进出只有一扇门,也没有窗户,明显不是住人的。
而靠近这座屋舍就能感应到明显的阵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