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浩躲了懒,叫侍卫去千户所给王一明知会了一声说是要休息,今天就不去上差了。
这是沈浩以前在黎城当小旗官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只要办结一起案子就会有三天的休整时间,为的是缓解一线军卒的紧张情绪。要知道一线军卒们可不是坐在公廨房里喝喝茶就能办案的,很多情况下需要拿命去拼,所以适当的休整很有必要。
沈浩如今也觉得自己需要稍微休息一下。即便只是一天。
不过就算是休沐,沈浩也没有机会睡懒觉,不管他愿不愿意,生物钟这种东西对于修士同样有着非凡的作用,天不亮他便准时从睡梦里醒来。
扭头,右手臂上还枕着一个尖耳朵的脑袋,嘟着嘴睡得很香。
沈浩捏了捏那只尖耳朵,惹得呜呜了两声。
这憨奴隶有掀被子的恶习,好在如今晚上也热,薄薄的一层丝被盖不盖都行。只不过如今起床时看到的风光就很刺激眼球,让沈浩笑着又压了上去,用他喜欢的方式叫醒这个比主人还能睡的憨奴隶。
等到神清气爽的在锦绣和红绸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已经快要辰正时了,而夏女因为被叫醒时用力过猛反而没起得来,红扑扑的卷在床上还睡着。
吃了早饭,先把今天的功课过了一遍,然后沈浩端了热茶躺在院子里树荫下乘凉,脑子里很悠闲的思索着《大五行诀》,手上一手茶杯一手指间翻腾着肉眼不可查的“黑切”。
这叫休息?至少在沈浩看来这就是休息。轻轻松松的惬意修行,这还不算休息吗?而且他也不准备一直坐在家里。等午后再出门。
中午在家里用饭的时候夏女已经规整好出来了,今天看起来没有向前几次那样走路别扭,笑眯眯的帮沈浩盛了饭,然后乖巧的和两个小的一起在边上伺候。
“刘恒义那边怎么说?”沈浩一边吃一边朝站在旁边的胡田发问。算时间今天是之前约好和恒顺车马行东家刘恒义见面的日子。
“沈爷,我正好要跟您说这事儿呢。这是刘老爷昨天下午送来的请柬。说因为食材关系所以才迟迟送到,还请您原谅。”
“食材?”沈浩一碗饭就刨完了,一放碗,边上的锦绣立马就给他又添了一碗。
今天是红烧羊腿,沈浩喜欢混着汤汁和肉一起下饭。锦绣也知道沈浩的习惯,添了大半碗米饭又给他从前面的盆子里舀了肉和汤汁一起浇在饭上,冒呼呼的一大碗。
旁边胡田继续说:“是的沈爷,据刘老爷家送请柬过来的刘二公子说是一种叫“寒月”的鱼鲜,每年白江里只有这个季节能够见到,而且数量很少很少,一般渔民忙活一个月也不一定能捞上来一条,又因为肉质鲜美,所以被咱们靖西这边称为“第一鲜”。今天晚上刘老爷就是在鸿恩院设宴请您去尝鲜的。”
“鸿恩院?为什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