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这个女人有依仗,现在抓不了。”
“为什么?”沈浩没有听明白。
唐清源遂解释道:“秦玉柔在十月初十便去了皇城衙门办了和离,也就是说她在温家被缉拿之前就自断了与温家的联系。”
“这?!”沈浩有些惊到了,秦玉柔的动向他是知道的,毕竟让人盯着,可对方在皇城盯梢的也只能是盯着而已,至于秦玉柔去了衙门干什么却是不太清楚,所以他之前并不晓得这个消息。
按照靖旧朝的婚姻制度,不论男女,只要是在衙门登记了的夫妻,随时可以和离,当然妾室不拥有这种权利。所以和离制度很常见,特别是在勋贵中更是如此。
不过,一般而言和离需要双方到场才能办,有些甚至还会由衙门来做裁决,可秦玉柔不用,人家爹可是堂堂户部右侍郎,衙门这点面子肯定要给的。所以在律法上秦玉柔先一步和温家划清了界线,没有被第一时间拿下也似乎说得过去。
“但是秦玉柔可是地牢袭击事件的主要嫌犯,这要是不拿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沈浩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对方。
“你也知道是嫌犯啊?秦玉柔就算真的参与了袭击事件又如何?证据呢?她去救她儿子,但半路被人截了胡人都死光了,你拿什么去抓人?就靠你的推演吗?”
靠推演抓人这种事玄清卫又不是没干过,抓回来三木之下自然能撬开你的嘴。可是这种手段怕是很难用到秦玉柔的身上,谁叫人家回娘家了呢?
“哎,那秦玉柔不简单啊。据说温家被抓的时候她还在皇后跟前祝寿把皇后哄得赐座陪酒,硬是让几个想要例行盘问她的玄清卫没敢靠近。”
“这么说来她是提前就知道了温家要完蛋咯?”沈浩没去琢磨唐清源怎么有如此详细的消息渠道,反倒是秦玉柔的这一番操作让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安。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然秦玉柔不可能刚好就提前一天和温家斩断关系。”
“那她为何不将此事告知温家呢?”
“这一点的确奇怪,要么就是真是巧合,要么就是秦玉柔不想救温家。”
沈浩摇头,说:“这也不合理。秦玉柔即便是也想到了杀掉温任海的是温家,可温家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不至于为了给温任海报仇连自己另外三个孩子都不管不顾了吧?”
唐清源不像沈浩那么纠结,温家的案子到现在已经是定了性了,谁来都翻不了案,只需要跟着现在的脉络慢慢捋上去就行了,所以秦玉柔在他看来无伤大雅。
“别费心思猜了,兴许比起温任海来秦玉柔并不喜欢自己的另外几个孩子呢?谁说得准?再说了,为了保命亲爹亲娘都有人下得去杀手何况几个孩子?”
沈浩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如唐清源所说暂时放下。
十月十六。沈浩亲自带队将人押送到了封日城交了出去。其中包括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温任海。
温任海一出来,基本上所有还心存侥幸的人都心若死灰放弃挣扎了。
......
张婶做了一大桌的菜,说是庆祝。红烧鱼、糖醋里脊、青菜豆腐、酱猪蹄......还有一壶很特别的酒。
夏女馋得流口水,心想着厨房是不是还做得有多的?自己是不是等会也有机会尝尝?结果被觉得她碍眼的沈浩夹了两根酱猪蹄打发到边上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