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祯想要拿回兵权,势必要对云怀瑾为首的藩王动手。
云怀瑾本就不是一个可被人拿捏的人。
自不会顺从韦祯的意思交出兵权。
如此一来,韦祯就只能走刺杀的路子。
只要云怀瑾一死,南境自然会乱。
到时候他再扶持一个听命于自己的云南王。
即便没有马上收拢兵权,南境也算是握于他的掌心。
聂倾城深知韦祯的心思,也知道他对削藩的决心,便耐着性子等。
她知道云怀瑾的本事,韦祯想杀他很难。
但他们一旦动手,竹林小筑必定会乱。
到时候她就可以趁乱逃走。
打定主意,聂倾城每天除了白日跪在蒲团跟前,晚上都会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房间重练雍王府的功法。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日,但体内的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身上的伤用了承影给的药也好了大半。
看着空寂的院子,很有些蠢蠢欲动。
她已经很久没有练过盛家枪,看着靠在墙边的竹子,忍不住开门出去。
站在院子里,感受月光轻洒在自己身上的静谧。
双目微闭,拿着一人高的竹竿,将它当做凤鸣。
刚想一枪刺出,就听着院墙角边的大树上有动静。
当即睁眼,一双凤眸透着寒光,盯着隐藏在树荫中的身影。
“你是谁!”
白玉坐在树上,被人发现也不慌不忙。
瞧着聂倾城嘴角微扬:“小美人,别生气,我就是路过好奇看看。”
说着飞身从树上下来,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在夜色中并不扎眼。
反倒是露在外面的肌肤,被衣服映衬着格外白皙,月色下倒是晃眼的很。
看着完全陌生的人直接飞身落在自己身旁。
聂倾城当即抓着手中的竹子横在身前,做防备姿势。
白玉见状很是随意的打开折扇,扇了扇。
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
“美人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好奇云怀瑾是怎么解了合欢散的。”
“原以为他的性子会自己压制着毒性不发作,没想到他还真的心狠,竟然舍得对你这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下手。”
“合欢散的寒毒可是要人命的,他把毒性过给你,就半点不心疼吗。”
说着身形移动,直接出现在聂倾城的身边。
趁着聂倾城震惊他身形诡异,怔楞的功夫,直接摸上她的脉门。
随后一张俊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疼惜:“云怀瑾还真不懂怜香惜玉,竟然给你灌了还魂汤,他跟你到底有多大的仇,要用这种法子折磨你。”
说着伸手摸上聂倾城的脸。
聂倾城却像是忘了躲一样,整个人怔楞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紧盯着白玉扇子上挂着的扇坠。
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这个玉坠哪来的!”
闻言白玉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玉坠,眸中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却也只是一瞬,好看的桃花眼便恢复如常。
扬着手中的扇坠:“怎么,喜欢吗?”
聂倾城死死的盯着那块羊脂白玉雕刻的扇坠。
扇坠是个云纹如意的模样,上面刻着平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