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
“看我心情罢。”
“行……”沈漠这次倒很好说话,松开她的手腕,“那你快回去罢。”
蔚林琅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干啥非缠着我不放?你其实……是瞧上我的身子了罢?其实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时不时在清风楼试一试也未尝不可,男欢女爱,不一定非要成亲不是?”
她这个人野惯了,不想因为一次失误,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给一个不算了解的男人。
沈漠的黑脸红了红,暴躁的走了几步,“蔚林琅,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女人了!”蔚林琅挺了挺胸,“你才不是男人呢!”
沈漠不想和她在性别一事上争吵,扭头就走了。
蔚林琅迈进后门,回了房内,才记得自己是要去喝避子汤的,也不知道明日喝还来不来得及。
可接下来的几日她都没机会喝上避子汤。因为自打自己夜不归宿,她母亲便盯上她了,晚上还要与她同睡,随之而来的便是成日成日的相看,以及各种苦口婆心的教导。
蔚林琅心不在焉,整日担心自己已经有了孕,若真有了,那她可真是太倒霉了。
她被苏姨娘盯着,沈漠寻不到她,只是听说她在四处相看夫婿,就将这事闹去了姐夫那里。
三姐姐来问她时,蔚林琅想着这几日见得那些五花八门的公子哥,已经对沈漠没那么抵触了。
好歹也满足了一半不是。
况且王府内还没有婆母。
可是她不了解他呀,好在三姐姐很快帮她打听清楚了,没通房、没妾室。
还真是第一次?被她毁了?
怪不得缠上她不放了,蔚林琅心虚了几分。
翌日,她收到了一封来自沈漠的亲笔信。
信中详细记录了他自记事起发生的所有大事。
信的末尾,沈漠道:“我这人直肠子,很好被了解的。”
蔚林琅看着看着,笑了。
床帷之事,确实愉悦,再写话本子时,她也不用凭空生想。
这种白嫖的生意,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罢。
情啊爱的,海誓山盟啥的,她从不奢求,凑活过罢,大不了和离呗。
她——蔚四,上京富婆,离了谁不能过。
沈漠亲自来下了聘,她也并未因那夜而有了身孕。果然话本子都不怎么写实,凡事还是要自己切身体验。
她同惠觉说起这档子事情的时候,惠觉没吭声。
默了很久,才对她道:“你知不知道,你总让我不知道说你甚么好。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这熊孩子,怎么说话呢!”
蔚林琅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了,说,“我成婚那日你得来。”
“我不去……”惠觉看了她一眼,“我没空,蔚林琅,我没空。”
“喊姐!没大没小的!”
蔚林琅想顺势拍一下他的脑壳,却被惠觉躲了过去。
沈漠究竟为何娶她,她不知晓,她也懒得问。
反正,她只是图个身子。
婚后,她和沈漠在床事上很是契合,但也仅限于床事。
平日里,互不干涉,也不怎么交流。
唯一一次大闹,便是姐夫和伯父家出事时。
她发了急,理也不肯理沈漠一句。
叛军攻入城时,沈漠率兵在外头厮杀了一整夜,她抱膝坐在空荡的大床上,听着遥远的兵刃相接的声音。
竟然有了些担心。
她只是不想年纪轻轻做寡妇,蔚林琅心想。
再后来,伯父一家被无罪开释,此事却与自己的父亲相关。
她对父亲其实没多少恩情,他也不过当自己是个铺路的女儿。
就在她忧心如何去求妹夫将母亲和哥哥救出来时,苏姨娘被送来了府上。
同她说起沈漠早已准备好了和离书,还特为哥哥求了情。
苏姨娘喜极而泣,“琅儿,这秦王殿下,确然是真心待你呀。”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