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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太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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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太难追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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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已经替她诊了脉,瞧了伤口,换了药,交代了半夏一些护理事宜。好在如今已不是酷暑,日子有些凉爽,伤口并未溃烂,恢复得极好。

林音抿着发干的嘴唇,心里很快有了主意。这刘御医现今还不是院判,且口口声声唤她县主,定然是圣上为了堵住侯府的嘴,来替平安赔不是了。

大臣家沾染重疾,递了帖子,太医署是会派医官前来,御医的品级虽不及院判,却是给皇亲国戚用的,可见圣上为保住平安、安抚父亲费了不少心思。

林音垂了垂眼,瞧着新包扎好的伤口,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平安如此一闹,对她而言焉不是因祸得福?

再抬起眼皮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盛满了惊恐,突然往床角缩去,双手胡乱拍打着,“是你!是你要杀我!”

刘御医被林音突然的尖叫声吓得怔了一下,片刻后才试探地问道,“县主?”

叶榛心里一惊,也趔趄了一下才上前来,“音儿,此是太医署的刘御医,莫要胡言。”

林音扑进叶榛怀里,眼里含着泪,手指颤抖地指着屋子的各个角落,“母亲,这屋里全是鬼,那里!还有那里!好多鬼……他们都要杀女儿!别过来,都别过来!”

叶榛忙拍着她的背,轻柔地哄她,“音儿乖,母亲在,无事了。”

叶榛哄着她让刘御医又诊了脉,刘御医诊完便退了出去。

蔚缜紧随其后,忧心得很,“刘御医,不是说退了烧便无事了么?前些日子音儿便开始胡言乱语,还吵着要和离,这……”

刘御医叹口气,“想来县主是受了刺激,将军莫急,我去开些安神的方子先给县主服下。”

林音被喂了好几日的汤药,却丝毫不见好转,整日嚷嚷着四周都是鬼,夜不能寐,精神萎靡,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刘御医在威远侯府待了不少时日,林音腰侧的伤口日渐好转后,便也告辞回了宫。

刘御医向圣上回禀了一番,圣上连连叹气,眉头紧锁,又派下去颇多赏赐。

复完命刚回太医署,便又被皇后唤了去。

刘御医慌慌跪在地上,“韶宁县主性命已无忧,只是受了刺激,想是有些疯傻了。”

“傻了?”皇后惊讶,“不是装的?”

“瞧着不像,县主的脉象乱得很,不肯进食,只嚷嚷着有鬼,说有人要杀她。微臣开了许多安神汤药也不见起效,将军和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听说已经开始去寻其他名医了。”

平安正坐在一旁涂着蔻丹,“倒是便宜她了。”

第22章 合府

皇后遣了刘御医下去,斥责平安,“蔚缜在办重差,深得你父皇看中,此事咱们不占理,虽则咱们先开口认了错,总比事后被蔚家倒打一耙强。但你父皇仍气得很,已经禁了你的足,你怎还不收敛?”

“左右父皇不会真生我的气,待风头过了,我去求求他便无事了。”

“你!”

“暂不论你父皇,你可知你坏了母后和你外公的好事!”

平安很是不屑,心不在焉地看着指甲。

皇后无奈的抒口气,“若蔚缜寻到了你的皇兄,沈策焉能登基?你又焉能嫁于他?母后一再叮嘱你,要忍。待收拾了蔚家,你父皇宾天,沈策即位,册封他的亲父为皇考,你便可名正言顺地嫁过去。

母亲若不是为你打算,岂会同你外公一起扶持安王!如今蔚三傻了,蔚缜已然恨透了咱们,再说赐婚已不合时宜,拿捏不住蔚三,便拿不住蔚缜,你真是要气死母后了!”

平安吹了吹指甲,“母后便是思虑太多,胆子太小,将蔚缜杀了不就成了?”

皇后更是气,“蔚缜堂堂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是你说杀便是能杀的?你外公何尝没派过杀手,可曾得手过?那蔚缜手下训了一批精强能干的暗卫,被派出去寻你那皇兄,四面八方咱们都派人去跟了,可有半点消息传回?且你父皇已然盯上孙家了,怕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平安仍不在意,“我堂堂平安公主,还怕他一个威远侯?就算我那皇兄被寻了来,登了皇位,我也还是公主,母后仍是太后,我另想别的法子,总能嫁给沈策哥哥的。”

“你!”皇后气得摔了手边的瓷杯,“你去佛堂继续静思己过,抄不够佛经不准来见我!”

平安漫不经心地站起来,“母后以后可别再说都是为着女儿,先母后的孩子是如何死的,母后最是清楚不过,母后不过是怕皇兄继位后报复罢了。给父皇递皇兄消息的余嬷嬷是被母后亲手掐死的呢,女儿可都瞧见了。”

皇后挺直的脊背没稳住,往后歪了下,打着陌生的眼神牢牢盯着平安,平安突然笑起来,颇有些孩童不识世事的懵懂模样,“女儿去抄佛经了,抄完还要送去给父皇看呢,母后歇了吧。”

近些日子,侯府乱糟糟的,叶榛愁得已生了几根白发。

蔚林玥伤得也很重,杨氏闹腾着不肯同他们善罢甘休,说是侯府内侍卫多些,如今抓不到凶手,他们着实不敢回府,嚷嚷着要合府而居。

西跨院那边,女儿又整日闹着说屋内有鬼,去上京城中知名的医馆请了好些个郎中来看也不见起色。

叶榛偷偷在林音床前抹着泪,林音听得刘御医走了,见丫鬟们都去煎药,终于从床榻上起身,轻轻拍了拍叶榛的手背。

“母亲……”

见女儿从「有鬼」的惊呼中切换回正常的调子,叶榛一惊,一时没拿住手中的药碗,汤药洒出来,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烫出一道红。

林音忙替她擦了擦,“母亲,女儿无事,不过是演给刘御医看的。母亲想,女儿若疯了、傻了,圣上定会垂怜侯府,心疼父亲。皇后若再干涉女儿的婚事,便也有了搪塞的理由。”

叶榛一时哽住,埋怨道,“可……这几日,我和你父亲为你便寻民间大夫,满上京城皆在传,说咱们侯府风水不好,有水怪,还说你得了怪病,这日后还如何为你议亲呢?你为何不早些同母亲讲。你可知母亲这些时日也夜不能寐……”

“是女儿的错……”林音小声劝道,“我若早些同母亲讲,便演不像了,寻大夫也是好事,此事闹得愈大愈好,咱们侯府愈惨,圣上的垂怜便愈多,这宫内不是刚刚又送了赏赐来。母亲,女儿傻了,婚事便是咱们自己说了算,总比落在皇后手里要好。”

叶榛寻思了一会,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

叶榛转念又问道,“可是那平安伤了你?”

“是……”林音想了想才道,“平安是皇嗣,动不得,父亲可万不能冲动。”

叶榛又落了泪,“都怪母亲,母亲未照顾好你……可那平安为何无缘无故要杀你?”

“她想嫁给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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