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还是现在更有意思,不是吗?厉长生笑着说: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想要折磨一个人,如何能给他一刀痛快的死法?自然是慢慢的折磨他才好,让他看到无限的希望,却在希望的边缘,狠狠的将他打倒在地
随着厉长生的每一个字,康下泉眼中的血丝便多一分。如果眼下康下泉并没有被束缚着,他一定会立刻冲向厉长生,与他同归于尽,拉着他下地狱。
厉长生笑的风轻云淡,道:就是这样的表情,我已经等了许久。你让小白多痛苦,我便要让你百倍千倍的偿还。
唔!
康下泉努力的嘶喊,但只能发出短促的单音。
虽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厉长生可以大体想象,定然是一些无聊的咒骂罢了。
康下泉骂的越狠,心中越是愤怒,厉长生便越欢心,这就是他想要的。
厉长生笑着说:如今,小白已经是新皇了。若是留你在这世上,日后还不知你要如何折磨于他。
康下泉的眸子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长生,他隐隐约约似乎想到了厉长生下一步的作法。
康下泉开始拼命的摇头,拼命的往后缩去,仿佛厉长生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厉长生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道:这是我特意为你求来的。
厉长生在来之前,去见过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荆白玉的师父,冯陟厘。
冯陟厘医术高明,就没有他医不活的人。而在遇到厉长生和荆白玉之前,冯陟厘从不给旁人医病,相对于医病来说,他更喜欢研究毒物。
厉长生请冯陟厘给他一瓶服下可立时毙命的毒药,这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冯陟厘当下打开药箱,请厉长生随意挑选,足足七八十个小瓶子,排列的整整齐齐,那模样壮观之至。
厉长生随便选了个小瓶子,笑着说道:这毒药我也不知效果如何,所以请你试一试罢。
他说着,伸出手来,将康下泉嘴里的布巾拿掉。
厉长生!你不能杀我!
不能!
我是荆白玉的爹!
你杀了我,荆白玉会恨死你的!
我要见荆白玉!
他会原谅我的!
我是他爹啊,他是皇上,我便是太上皇了!
啊
康下泉突然可以说话,立刻大喊大叫起来,惊恐的胡乱喊着。
就在这一刻,厉长生丝毫未有犹豫的模样,已然打开了手中小瓶子的塞子,将里面的药粉,直接倒进康下泉不断喊叫的口中。
呕
康下泉大喊一声,立刻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想要将药粉从嘴巴里吐出去。
然而他一紧张,止不住呼吸加快,止不住的就想要吞咽。
药粉在他的嘴巴里融化,不论是如何呕吐,总有一些已经顺着他的喉咙而下。
厉长生!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荆白玉爹!他会恨你的!
厉长生!你不得好死!
康下泉绝望的大吼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临近,眼睛里尽是惊惧之色。
在最后这一刻时间里,康下泉满眼都是憎恨,不断喊叫着厉长生的名字,似乎如此便能将厉长生一同带走。
呵
厉长生嘲讽的一笑,平静的说道:如何死无所谓,只要我可以掌控自己是如何活着的,就足够了。
厉长生
你
不得好死
康下泉喊叫的声音渐渐变弱,终于慢慢的越来越沙哑
终于慢慢的,彻底安静了下去。
康下泉愤怒的睁大眼睛,目光却再也无有惊惧或者不甘,口中再也无法发出谩骂的声音,只有鲜血一股股涌出。
厉长生冷漠的瞧着康下泉匍匐在地的尸体,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笑容,负手而立,眯着眼睛,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这才抬步走出房间的,推门离开。
厉大人
葛终南守在外面,一个人也无有放进来。
房间里本是安安静静的,随即传来康下泉的诅咒之声,声音响彻九霄,葛终南如何能听不到?
葛终南露出一些尴尬的表情,挠了挠头。
厉长生将门关好,微笑着看向葛终南,道:葛将军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长生说的?但说无妨。
这葛终南更为尴尬,道:我我方才一个人也未有放进来。
是。厉长生道:有劳葛将军了,改日长生请葛将军饮酒。
饮酒就不必了。就是就是葛终南犹犹豫豫,与他高壮的模样真是一点也不相符,违和感爆棚。
葛终南终于一咬牙,突然下定决心,朗声说道:就是方才陛下来过了!听到一些声音,急匆匆的转身便离开,我也没能将陛下留住。
陛下
厉长生一怔,随即低念了一句小白,然后急匆匆快步而去。
厉
葛终南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厉大人也走的这般匆忙。
厉长生心中一瞬有些杂乱,不似他平日里运筹帷幄稳操胜券的模样。
他快步往荆白玉的房间而去,步履匆忙,越走越快,甚至就要跑起来。
厉大人,您
灵雨站在外面,正要端着点心送进房内。
她还是头一次瞧见厉长生如此急躁的模样,整个人纳罕不已。
咚
厉长生根本来不及与灵雨解释什么,抢先进入门内,然后反手将房门关闭。
灵雨更是莫名其妙,她伸手推了推房门,发现厉长生入内之后,竟是还将房门给反锁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灵雨瞧了瞧手中托着的点心,又道:算了,还是一会儿再来罢。
惊天动地的关门声,房里的人如何能听不到?
厉长生,你回来了?
厉长生大步入内,一看便看到了已然换上新君服饰的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