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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7)(2 / 2)

厉长生!厉长生!

这个时候宛阳郡主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来周围的刺客已然被击退,再无什么危险可言。

宛阳郡主跑过来,乍一瞧这满眼的红色,倒抽一口冷气,说:厉长生你怎么了?别吓唬人啊!

厉长生一瞧,眼下怕是要瞒不下去了

他干脆像模像样的捂住心口位置,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说:嘶心口好疼,但好像没什么大碍

怎么会没大碍呢!宛阳郡主惊慌的说:都是血啊!

厉长生保持微笑,说:并不是血,是我怀中的口脂被打碎了。

嘎巴

一声脆响,是太子荆白玉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荆白玉本来吓得惨白的脸色,瞬间殷红了起来,并非因着害羞或者赧然,而是因着恼怒。

厉长生倒是恶人先告状,一脸坦然又无辜的样子,真诚的道:方才太子殿下可能是误会了。其实,长生方才想说的正是这个。

方才厉长生一脸奄奄一息的模样,还说什么若是不说恐怕日后无有机会,正常人瞧了,十个有九个会觉得厉长生是重伤要不行了,谁会想到,他是要说这样的话?

荆白玉全然不信,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厉长生,一言不发。

口脂?宛阳郡主大着胆子摸了摸那黏糊糊的血迹,惊讶的说:好像真的不是血,摸起来感觉不太一样,黏糊糊的呢。

若不是关心则乱,荆白玉碰触到这血浆第一刻之时,便应当发现其中的端倪。然而荆白玉当时脑子一懵,竟是什么也分辨不出。

宛阳郡主一脸好奇,还闻了闻,道:有股奇怪的味道呢。

这颜色!也太好看了罢!血红色的,肯定超显白啊!

哇,里面闪烁的是什么?迎着阳光一亮一亮的。

厉长生继续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淡淡的说:是挺好看的,就是不怎么成膜,持久性差了点。

没关系!好看就得了!宛阳郡主倒是豪爽,道:厉长生,你在哪里买的?给我来十个行吗?不不,要二十个!囤起来才叫人安心。

好你个流安世子。

荆白玉眯眼瞧了厉长生半晌,这才突然开口说话。

他一开口,宛阳郡主立刻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阴风,吓得抿着嘴巴往后缩了缩,识趣儿的想要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荆白玉咬牙切齿的说道:竟敢蒙骗本太子!

荆白玉想起来便后悔不迭,自己着实太过失态,见了那样的场面,一时晕头转向,不只是认错了人,还痛哭流涕

哗啦!

荆白玉狠狠的一甩袍袖,转身便走,留下一句颇为阴冷的话。

别让我再看到你!小心你的狗命!

荆白玉大步离开,厉长生站在原地未有追上,只是瞧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

厉长生你疯了!宛阳郡主这才悄悄贴过来,压低了声音,生怕太子会听到,说:你是不是故意欺负太子?你真是疯了,太子会拧掉你的脑袋的!

不会。

厉长生说的十拿九稳。

宛阳郡主送了他个大白眼:怎么不会?

厉长生笑着说:若是太子想要我的命,方才就不会误会我要死,哭得肝肠寸断了。

什么?!宛阳郡主纳罕的说道:太子刚才哭了?我怎么没注意?你骗人罢!

荆白玉的确是哭了,哭得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八岁的时候

荆白玉毅然决然的离去,心中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慌张。

他虽然愤怒至极,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

总觉得更多的是庆幸

幸亏这一切是假的。

荆白玉伸手压住自己的额角,低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宛阳郡主才不相信太子殿下会因为这个哭,毕竟太子仿佛很厌恶厉长生的样子。

宛阳郡主说:你就说大话罢!依我瞧啊,太子殿下恐怕更讨厌你了,已经讨厌的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了!

是吗?厉长生不作一回事的反问。

【#友好度总览#】

【荆白玉:45】

【危险指数:7】

【幸运指数:9】

宛阳郡主是看不到系统提示的,但厉长生瞧得清清楚楚。

虽说太子荆白玉咬牙切齿的走了,走前还放了狠话,但系统提示,荆白玉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一些,危险指数也降低了一点。

荆白玉内心抵触与厉长生接触,因着他十年前的心中阴霾,因着有很多人想要借着厉长生的名头来接近他。

荆白玉如何能不抵触这些?如能能不厌恶这些?

以至于真正的厉长生出现,荆白玉同样抵触他。厉长生越是相像,厉长生便越是怀疑,越是不愿意承认。

可不论是长相,亦或是说话形式的作风,就连那看起来温柔,实则恶劣至极的秉性,都

一模一样。

荆白玉内心深处是最清楚不过的,在危急之时,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便会下意识的做出,作为真心的举动来。

厉长生并非无事作死,想要戏弄荆白玉一番,其实大有深意在这其中。

荆白玉慌张离开,不只是对自己方才的举动后悔不迭,也深深的陷入了迷茫之间

好了,回去罢。厉长生眼看着荆白玉走远,并无追赶上去。

对于青春期和叛逆期的孩子来说,还是要稍微给些自由的空间才可,否则逼的太紧迫,那小孩指不定又要怎么炸毛。

荆白玉翻身骑上高头大马,甩开马缰,一口气冲回宫中。

太子殿下!

有宫女快步走出,见到太子荆白玉浑身血红,当下一脸慌张,道:太子您这是

勿急。荆白玉难得露出一些温和的表情,道:只是口脂罢了。灵雨你帮我拿一件新衣裳来,我这就换下。

是是,婢子这便去!宫女连忙答应。

十年过去,荆白玉身边的宫人来来去去,大宫女四月已然离开,唯独剩下的,唯独陪着荆白玉的,也就只有灵雨一个。

灵雨如今年纪不小,却不愿意出宫嫁人,荆白玉不想委屈了她,给她寻了不少好人家。可灵雨知道,厉大人已经走了,若是自己也走了,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如何是好?

这偌大的宫殿里,怕是只剩下寂寞与恐惧,再无其他。

灵雨快速拿来干净的换洗衣裳,道:太子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那厉长生!

荆白玉差点一个口滑,当下摇了摇头,更正说道:还不是那流安世子!真是气煞了本太子。早晚有一日,便叫他人头落地。

流安世子灵雨也早有耳闻,这流安世子与九千岁厉大人生的是一模一样

灵雨沉默了片刻,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道:太子殿下,有些事情已然过去了十年,太子殿下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灵雨荆白玉露出脆弱的眼神,道:你已经不记得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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