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未落点,就听到房门第三次被敲响,声音有些个急促,喻风酌的声音在外响起,道:公子?公子可在?请问公子,是否瞧见了犬儿?
荆白玉顿时眼睛亮晶晶的,跳起来跑去打开门,一把就将喻风酌给拽了进来,说:你来的太好了!
喻风酌道:公子这是
你儿子,你看!荆白玉赶忙指着烂醉如泥的喻青崖,说:你快来看看!
喻风酌出去寻了一圈喻青崖,但是无有寻到人影。这人生地不熟的,喻青崖又是从小被宠大,一旦有什么事情就跑来找喻风酌帮他善后,喻风酌就怕他遇到什么意外。
喻风酌寻了一圈并无收获,回到客栈才听萧拓说,喻公子仿佛已然回来了,不过好像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
喻风酌去喻青崖房间寻找,果然未曾寻到人影,他心中着急,干脆挨个敲门去问,就问到了荆白玉这里。
荆白玉小手一指,喻风酌立刻皱了皱眉。
他寻了半晌的儿子,这不是,正左手拿着一个啃了半截的鸡腿,右手抓着一块烂七八糟的点心,满嘴残渣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喻风酌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胸口,脸色瞬间铁青下来。
崖儿,快起来,不得无礼!喻风酌说。
嗯?喻青崖被吵醒,迷迷糊糊的仰起头来,露出一个惊讶万分的表情:哎呀!
荆白玉在旁边一瞧,心里冷笑,喻公子最怕他爹,如今喻厂督已到,看喻青崖怎么收场。
喻青崖大喊一声,手中鸡腿与点心皆扔在了桌上,整个人从席子上跳起,呆滞的瞧着眼前的喻风酌,随即
嘿嘿嘿,大美人!
咳咳咳
荆白玉本是要看好戏的,结果这好戏太过刺激,吓了荆白玉一跳。
荆白玉又窜到了厉长生身后,躲起来只探个头,道:厉长生,喻青崖他真的疯了罢?
喻风酌可是早已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之人,却也被喻青崖这一声给叫的全懵了去。
喻青崖地痞流氓一般,晃悠悠就走了过来,双手一捧,在喻风酌未有反应过来之时,用他油乎乎的双手,捧住了喻风酌的脸颊。
喻青崖傻笑着说:哎呦,大美人,你长得这么好看,但是个头个头会不会太高了?怎么比小爷我还要高这么许多啊?不不过没关系!
喻青崖豪爽的说着,大步登上了旁边的案几,如此一来,他便与他爹喻风酌一般高矮,再也不用抬头仰视。
崖儿,我
喻风酌气得险些浑身颤抖起来,目光冷飕飕的看着眼前的喻青崖,才呵斥到了一半。
就瞧喻青崖动作麻利,捧着喻风酌的脸颊,就在喻风酌的额头上,速度快极的亲了一下。
么!哎呦,好疼!
喻青崖的动作过于豪爽,简直便是啃了上去,瞬间门牙撞在了喻风酌的额头,两个人疼得都是一个激灵。
我
荆白玉一脸懵,拽着厉长生的袖子,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厉长生语气淡定至极,道:反正我是什么也没看到的。
那我也什么都没看到。荆白玉反应快得很。
喻青崖不只是在喻风酌的额头上粘了块油印子,还在他额头上咬了个牙印,力道不轻,竟然一瞬间便破了皮。
喻!青!崖!
喻风酌显然已到了忍耐的顶点,一字一顿的呵斥了一句,随即嘎吱一声,手下动作颇快,一拧一带,就将疯闹不止的喻青崖制服压在地上。
喻青崖脸颊被都压得变了形,嘴里哼哼唧唧的道:大美人你轻点!哎呦喂!性子这么火,也只有小爷我才能欣赏的来了!没关系,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
荆白玉捂着眼睛,假装什么也无瞧见,但如此还是再听不下去,赶忙开口说:喻青崖!他是你爹啊!
呸!喻青崖趴在地上,骨气那是硬的很,底气十足的道:什么我爹?我爹在哪里?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你告我他在哪里!我要跟他决斗!
咯吱
喻风酌手下力气加重。
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喻青崖大喊大叫。
厉长生仍是淡定至极,道:要不然先把他的嘴巴堵住。
荆白玉立刻递了块布过去。
喻风酌将喻青崖双手绑了,嘴巴也堵住,屋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厉长生道:喻厂督见多识广,喻公子身上并无酒气味儿,可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疯?或者是
喻风酌一直行走在外,自然见识比他们广博的多。
他将喻青崖放在席子上,伸手检查了一番,面青凝重了起来,道:怕是中了药。
荆白玉立刻指着案几上的那些个吃的,说:不会真是这些吃食罢?这家店真是黑店?
此地不宜久留。喻风酌看了一眼桌上的膳食。
厉长生点点头,道:喻厂督请照顾公子,长生这就去通知众人,我们悄悄离开此地,以免打草惊蛇。
好。厉大人放心。喻风酌说。
虽然荆白玉很想跟在厉长生身边,但他并不想给厉长生拖后腿,所以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厉长生离开了他的视线。
众人都准备着开始用晚膳,这还未吃下去,厉长生便悄悄而至。
大家都是吓了一跳,萧拓说道:莫不是遇上了埋伏?
但是说不通,陈均年道:我们已然脱离了大部队,不应该有人知道我们如今在此地,说不定只是一般的黑店罢了。
厉长生道:不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动身离开。
是,厉大人。大家拱手应下。
众人按照厉长生所言,瞧瞧离开房间,直接翻窗出了客栈。
外面一片漆黑,小镇子一旦日落,便几乎无人在外行走,四周连个灯火也无,显得格外寂静。
荆白玉早已被喻风酌带着从客栈出来,如今正坐在车舆之中。他心中焦急的很,想着厉长生怎么还不出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荆白玉瞧瞧将车帘子打起一些个,周围只能隐隐瞧见客栈里的灯火,其他一概漆黑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