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十人?陆轻舟这回吃了一惊,道:五十人便要?这么少?
窦延亭点了点头,道:即便是我,如今无有虎符在手,亦是无法调遣五十以上的人马。
陆轻舟赶忙问道:那虎符在?
窦延亭表情严肃,道:在陛下手中。
陆轻舟听得一个激灵,道:那意思就是说,虎符在赵梁王手中!
陆轻舟这大白话说的忒也实在,如今皇上入了三游城,皇上手中的虎符,指不定就变成了赵梁王手中的虎符。
陆轻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大势已去。
厉长生这会儿才笑着道:莫慌莫慌,这不是,咱们还有一伙土匪,尚可助力咱们。
那些个土匪?陆轻舟一提起外面的土匪,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他们能帮什么忙?
厉长生笑得颇为诡异,道:那要看陆大人肯帮什么忙了。
荆白玉坐在旁边不言语,静静瞧着厉长生这家伙犯坏。
不多时,便听到陆轻舟大喊一声:不!我不敢!
厉长生笑得还是温柔似水,道:陆大人,这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若是你能说动土匪,我们
什么说动土匪?陆轻舟瞪着眼睛,脸都青了,说:你这是让我去色诱!我可是个大男人啊,那土匪头子也忒的不长眼睛!
咳
荆白玉赶忙咳嗽一声,压下想笑的冲动。
忍俊不禁的不只是荆白玉一个人,就连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窦延亭,都有些
窦延亭赶忙开口,道:是啊,这也太过为难陆
你闭嘴!陆轻舟狠狠瞪了一眼窦延亭,说:若不是因为救你,我也不用扮成这副模样,日后恐怕再无脸面见人了!
是窦某人的不是。窦延亭二话不说,立刻赔礼道歉。
这一来,陆轻舟倒是不好发难,一口气冲上来,也没处撒火,实在不爽利的很。
荆白玉瞧他们吵来吵去的,说:别吵了,陆轻舟,好歹窦将军也救过你呀,你瞧瞧窦将军这一身的伤,让你穿一次女装,也没什么的,是也不是?
荆白玉说着,啪的拍案而起,道:行了!本太子做主,这事儿便就定了。陆轻舟,你速速去诱,呸不不,是速速去与那些个土匪土匪说道说道,叫他们助力于我们!这可是大功一件,本太子会记着的!
陆轻舟一瞬间蔫头耷拉脑的,模样仿佛要大义赴死一般。
窦延亭是个实诚人,瞧了于心不忍,说:要不然还是
厉长生打断了窦延亭的话,拍了拍陆轻舟肩膀,道:陆大人,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子小事,在陆大人面前,应该不算什么罢?
厉长生好大一顶帽子给陆轻舟戴上,陆轻舟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道:可可我是男人,若是那土匪头子发现了
厉长生笑着道:不用担忧,这情人眼里出西施,陈均年如今正迷恋着你,决计不会发现太多端倪。
出什么?荆白玉好奇问:西施是什么物件?
是厉长生一时口滑,这才想到大荆恐怕并不知道西施这号人物,只好说道:就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罢了。
本太子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荆白玉更是好奇,眨巴着大眼睛瞧着厉长生,说:可比你还好看?
这
西施乃是四大美女之一,而厉长生
厉长生一时间有些个哭笑不得,道:这可能无法比对。
厉长生派遣了陆轻舟去游说土匪头子陈均年,大家说干就干,虽说陆轻舟心中还是不如何情愿,却也无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前去。
窦延亭有些个不怎么放心,他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不确定的道:这陆大人不会
放心罢。荆白玉豪爽的拍了拍窦延亭的胳膊,说:没事的,陆轻舟是个男人呀!那陈均年亦是那男人,陆轻舟怎么会吃亏呢,全不会的。
说的也是。窦延亭点点头。
厉长生站在旁边笑而不语,心说这小太子便是太单纯,这男人与男人在一块,怎么的就不能吃亏了?
只是这话说出来过于奇怪,厉长生只好笑眯眯的,并不多说什么。
那面陆轻舟去寻陈均年,厉长生则是说道:我去会一会那二当家萧拓,太子殿下便托付给窦将军照看着。
好,厉大人请放心。窦延亭一口答应下来。
荆白玉有些个迟疑,伸手拽住厉长生的袖子口,道:我不能与你一块去吗?
自从山崩开始,这一路危险重重,现在虽安全了一些个,但荆白玉仍是总能回忆起来,这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着实过于刺激了些。
荆白玉以前就颇为依赖厉长生,如今经历了这些,更是不愿意离开他片刻。只觉得若是瞧不见厉长生的人影,他心里便忐忑难安,七上八下的。
厉长生轻轻的拍了拍小太子荆白玉的发顶,道:乖乖留在这里,叔叔马上就回来,可好?
呸!荆白玉道:你又占我便宜,谁要你当叔叔啊。
诶,厉长生笑得分外宠溺,道:这声叔叔叫的,真甜。叔叔爱听。
甜
荆白玉着实是说不过厉长生的,气得眼睛都能喷出气儿来,抬着小手轰苍蝇一般,道:去去去,你还是自个儿一个人去罢,我才不跟着。
厉长生安抚逗弄了荆白玉一会儿,这才独自一个人出了屋,去寻二当家的萧拓。
萧拓的房间就在陈均年的屋子旁边,厉长生寻过去,还未抬手叩门,就听到身后有跫音而至。
厉长生回身,果然瞧见人高马大的萧拓。
萧拓礼貌的说:原来是厉兄弟,你来这里可是寻我有事情?
正是。厉长生点点头。
那我们进屋去详说。萧拓道。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
就瞧远处矮树之后,有人探头探脑的躲避在那里,可不是小太子荆白玉还能是谁?
荆白玉怀里抱着小老虎,正捂着它的嘴巴,小声说:嘘不要叫,不然我们可要被发现了。
小老虎也不知道听懂无有,反正一直乖乖的,不只不叫,还抬起小爪子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