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怀瑜咧开嘴笑了笑。
在他心里,温臣就跟干干净净的白雪似的,怎么可能会做坏事。
顾怀瑜用笔头在桌上随意点了两下,有些纵容的无奈:“有些话跟你说了好多次你都记不住,那我只能再强调一遍了。”
“温臣,你跟我不用客气。”
他语重心长:“想让我做什么或者帮什么忙都可以,你可以随意使唤我,当然,我的肖像你也随便用。”
“我不担心你会做什么坏事,因为你很好,你是我的兄弟,兄弟都值得被无条件信任。”
他说话的时候仍然在笑,琥珀色的瞳孔即便背对阳光依旧清透漂亮,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包容。
语气懒洋洋的,却字句透着认真。
温臣看着,忽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
他不喜欢“兄弟”这个词,他想成为顾怀瑜,唯一的,恋人。
抿了抿发干的嘴角,他收回目光,用食指在桌面上温吞地写着,停顿勾画都很认真,却因为无法显示出痕迹而让唯一的观众辨认困难。
顾怀瑜勉强认出最后一个“你”字:“写了什么?”
温臣收回手,淡淡的说:“以后再告诉你。”
顾怀瑜不禁好笑:“那为什么现在要写一遍?”
顾怀瑜没能等到答案,教授已经开始继续讲课。
温臣看着顾怀瑜的侧影,淡淡的低喃:“因为有点忍不住了。”
他写的是,喜欢你。
两节课上完之后,顾怀瑜带着温臣转战另外一间教室。
路上遇见了辅导员,塞给他一份入党申请书,让他在周五之前写好。
三四节课是双语教学,顾怀瑜最头疼,因为他完全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
英语对他来说,就是催眠曲。
顾怀瑜悄悄打了个哈欠,心想这老师的发音完全比不上温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