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顾长卿的理智瞬间坍塌。
“混账！”
顾长卿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打算给顾廷深一个耳光让他清醒过来。
可顾廷深怎么会任由他打骂？
他后退一步，躲开了顾长卿的攻击，甚至让顾长卿因为脱力险些摔倒在地上。
从始至终，顾廷深一直冷眼看着。
顾长卿站稳了身体，越发恼羞成怒:“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为了她，你难道要跟我作对？！”
闻言，顾廷深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寸寸长河凝结成冰，瞬间的功夫，他周身的气压就降到了最低。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凌厉的视线透露着危险的意味:“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说的太轻巧了。
是不是在顾长卿眼里，只有名利地位权势重要，其他的都可以舍弃？
当初顾长卿是不是就是如此对待他的母亲？！
顾廷深的表情慢慢染上了嗜血的戾气。
这样的他，让顾长卿一愣，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顾长卿后退半步，恼怒于内心对顾廷深的害怕，又强撑着自己的面子怒喝:“怎么，你还想打我？！”
打他？
顾廷深冷笑:“你还不配我动手。”
“你——我不跟你废话，你现在马上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给顾子凡做手术！”
“让我救顾子凡？做梦……”
顾廷深的话刚刚落下，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顾廷深微愣，朝着浴室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霍念念穿好了衣服站在那儿，头发湿哒哒地正在往下滴水，往日里清丽出尘的一张脸如今失去了光彩，苍白憔悴。也正因此，让人忍不住想把她纳入羽翼之下好好保护。
虽然浴室的隔音很好，但顾长卿的声音太大，霍念念依然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知道了顾长卿是为何而来，心底却没有任何波澜。
霍念念的眼睛动了动，视线从顾长卿移到顾廷深身上。
“顾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