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长公主,皇上有东西赏赐……”杜公公冲了过来,气喘吁吁,我的个娘,事情怎么闹到了这个地步,这门外的太监看见不对劲立刻来报,他就赶紧跑来,还是没来得及。
郑天心没工夫听杜公公说什么,看向居南一,仿佛男子越生气她就觉得越有趣一般。
蓝幸跟着杜公公一起赶到,见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步,站在自个长公主一侧。
“哼——”居南一冷哼一声,提步就走,空荡荡的官袍随着男子急促修长的步子,左右摇晃,直接从晨元殿外朝宫门走去。
“长公主,我们快走吧——”金萝想哭,双腿发软,她没想到长公主会真的把居大人当府里的那些猫儿狗儿一般逗呀。
“杜公公,赏什么?”郑天心还记着这事呢。
杜公公立刻跪了下来,什么赏赐,简直要命了。
“长公主,是奴才听错了,奴才……”
“莫名其妙。”郑天心嘴里说着,去并没有恼怒,今日的这杜公公倒是十分地有眼力见。
“金萝,走吧。”郑天心说着,将那腰带什么的直接扔给了金萝,只留下那一枚玉佩,在手里翻看着。
金萝连忙将东西扔给蓝幸,仿佛东西烫手一般。
“公公,好歹要救救我们。”人一走,剩下的四名侍卫齐刷刷地跪了一下,一致看向杜公公。
正巧要出门的雪柳顿时内这一幕吓愣住了,连忙缩了回去。
“雪柳姑娘,雪柳姑娘,没事,没事,这四个胆子小。”杜公公赶忙去追,就算是娘娘不怎么来晨元殿,杜公公也知道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啊。
雪柳半信半疑,出了什么事?
“还不快起来,吓着雪柳姑娘了,能有什么事,居大人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杜公公赶紧教训了两句,一脸陪笑,要知道,他能上来,也是走的皇后娘娘这条路。
“杜公公,你正好在,娘娘让送东西,交给你也一样。”雪柳见这情形,将手里的东西给了杜公公。
“哎哎,好——”杜公公连忙应了,接过东西。
……
“什么意思?”郑念如抬头,看向念夏,刚才听到什么了吗?
念夏摇摇头,没听到什么呀,念夏随即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一直走到门口,想要去问出什么。
那侍卫刚站起来,一见念夏问,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这一跪,另外一个,连带着那晨元殿东北角那门的两个侍卫也一并跪了下来。
“念夏姑娘,您行行好,奴才们真的没看到什么。”侍卫立刻就要给念夏磕头。
“雪柳说居大人,居大人怎么了?”侍卫立刻摇头,不敢说。
念夏心里有数了,转身就走。
“居大人发火了?”云娘一把拉住念夏,这都两天了,居大人要干什么,发火了,竟然还发火,还惊动了杜公公,他到底要干什么?!
念夏嘘了一声,示意云娘小声点,娘娘正为这件事烦躁呢,两天都没有出门,那居大人也不看看现在这情况,天天在宫门口是个什么事。
“居南一怎么了?还在宫门口?”郑念如也猜到了一些。
“娘娘,居大人已经走了。”念夏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娘娘,您不去瞧瞧皇上?”云娘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来,这惊动了杜公公,要是在皇上面前说这么一两句,皇上多想了怎么办?
郑念如看向云娘,为什么突然让她去看郑淙元。
云娘上前一步,念夏也不需要避着。
“娘娘,刚才杜公公也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是谨慎一些好。”那宫门口的侍卫虽然是自己的人,可是,这宫中的眼线不少。
“好,走吧——”郑念如也想去看郑淙元,至于那件事,她也觉得应该与郑淙元商量商量。
郑念如刚走进晨元殿,郑淙元的声音就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
“怎么来了,东西不是让人送来了吗?”郑淙元声音温和,想要起身去迎,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看着郑念如坐在外间,隔着一张书桌,郑淙元目光念念,只能依稀从淡淡悠远的香回忆着。
“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不过也别太劳累。”郑念如看了郑淙元一眼,微微低头,光线从少女的脸颊滑过,柔和了目光。
“嗯,放心吧。”郑淙元突然有些酸楚,近在咫尺的人,“我昏迷的日子,幸苦你了。”居南一说了不二法寺的事情,眼前的少女虽然没有开口说一句,但难免担心、害怕,但经历过这么多事,郑念如比他想象的更加坚强。
郑念如站起身,往前两步,在郑淙元眼里着急起来,已经直起身要开口的那一刻停下来,停在了中殿与内殿的中间,再跨进一步就是内殿。
郑念如扶着那雕花格子架,看着郑淙元,两世的时间足以让她看懂郑淙元。
如果上辈子对郑淙元的感情带着赌气,带着得不到的不甘愿,可是褪去这一切后,郑念如还是觉得放不下,哪怕是同样的结局,也甘愿赴汤蹈火再走一遍。
所以,她慢慢地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在命运的束缚下,他们得以苟延残喘的余生。
“怎么了?念如?”郑淙元突然开口,眼前的少女明媚忧伤,有着心事。
“我在想,能有一天能靠近你,多好。”郑念如突然开口,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她知道郑淙元在乎的并不是这些,只是她无法解释她要说的这一切,她笃定将来南郑的皇帝是居南一的儿子,但是又怎么才能让郑淙元相信。
郑淙元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紧紧拽住了手中的毛笔。
“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很长时间的。”
“嗯。”郑念如点点头,“长公主来干嘛?”
“对了,有件事还需你帮忙。”郑淙元抬头,微微一笑,如今,能够这样与她说话,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
“你挑几个朝中大臣适宜婚嫁的女子,先让我瞧一瞧。”郑淙元说着,见郑念如不解地看着自己,“不是为我,我想着居南一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因为南郑耽误了他。”
“怎么想起这事?”郑念如问的漫不经心,却想起云娘的话来,郑淙元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