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委屈你了。”郑淙元没有动,他拒绝她会更倔强的要得逞,所以,任由身旁的人儿揉搓着手臂,那绵软的触感,仿佛地狱里照进的一丝光亮,让人得以呼吸。
“你是说大婚与皇后的册封大典一起,甚至连媒聘都只是走了个过场?”郑念如眨眨眼,亮晶晶的双眸蘸着水般,也是哦,居南一在一个晨和宫上都那么能花心思,怎么又会将她与郑淙元的大婚安排的如此匆忙,几乎有意让所有人都忽视一般。
显然,居南一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银河想要的是她,郑淙元是真心想将自己留在身边,居南一一定不是这样的心思了,只有她在南郑国,银河才不敢对南郑国怎么样。
而且,这也不一定全是居南一自己的心思,只怕知情的还有林相,以及一众在朝的那些臣子。
毕竟那日的情况是如山倒向鬼灵壑,只要稍微差错,南郑皇族,甚至南郑国将不复存在。
郑念如就算不聪明,也想到这一点。
但是她不在乎,如果真的用她交换整个南郑,她自然不愿意,好处都别人得了,她什么也没有落下,她自然不肯的。
所以,这就是居南一的聪明之处,总能很快找到问题最根本所在。
郑淙元点点头,手指摸索着郑念如柔弱无骨的手指。
“端王那边,我会亲自前去解释。”
“不用解释,父王是南郑皇族之人,能想通。”郑念如不想谈这个,尤其是现在,趁着郑淙元的手指,手指灵巧地朝着男子的衣袖里钻去,略带凉意的指尖一触及男子手臂的温暖,又滑得更深。
一股战栗从郑淙元的胳膊传来,郑淙元想要说什么,此时已经记不得了,他身体乏力,更因为这两日没日没夜钻研那些古籍而更加疲乏,但也只是疲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
郑淙元一把抓住对方捣乱的手,目光微深,看向郑念如,相处这么久,他自然明白郑念如此刻想的是什么。
居南一,甚至宫里的所有人都刻意避开这件事情,但是念如不会,她一心一意,不顾后果。
郑淙元感动,所以,她不应该被困在这里,更不能因为他而向旁人屈服。
郑淙元想,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下这一口气。
“别多想,我知你身体还没好,只是想抱着你睡,一直都想。”郑念如也不挣扎,任由郑淙元抓着,身体就朝着被子里钻去。
郑淙元被女子的动作有些呼吸急促。
“晨和宫里的一切都比这里舒适,你……”
“扶训哥哥,你就忍心我这样冷着?”郑念如委委屈屈,身上的披风已经散落在地,内衣的粉金小袄下就是单衣,同样粉金粉金的。郑淙元这才注意到,郑念如并没有梳发髻,乌黑齐腰的长发垂在腰际,显然是有备而来。
“只睡着,我向来住不惯陌生的地方。”郑淙元只听见耳边喃喃低语,说什么已经没那么重要。
郑念如很快就钻进了被子里,眼底的目光狡黠,透着得逞后的小心思,手臂已经牢牢抱住,闭上眼,都是男子都有的气息,安静美好,就和郑念如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