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好本事。”文州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凭什么拿了别人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就能变成是自己的。
“只是,文州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唱戏的人,当不起大红大紫的福气。”文州笑了笑:“我这儿庙小,姑娘是尊大福,还请去别处寻找适合你的地方。”
“你……?”梦晨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好骗的班主居然不信任她。
“姑娘请!”文州才懒得耽搁时间和她闲聊。
“你不识好歹,你活该这么笨,你会一直笨下去。”
梦晨一边走一边诅咒。
“文州,她?”门房都惊讶了,这姑娘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没事儿,爹,以后注意一些,咱们确实是庙小,不要放这种人进门。”
“文州,她说能让咱们戏班子火起来?”这不是儿子一直想要的本事吗?
“爹,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就不要去勉强。”
文州没有告诉老爹的是,这姑娘是在作死!
梦晨在文州班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往外走。
又累又渴,最后干脆先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姑娘,您要点什么菜?”
“好吃的来两样。”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有银子两百多两,她不愁吃穿,愁的是怎么才能找一家合适的戏班子愿意听自己的指挥。
“好。”店小儿连忙下去了。
吃过洗漱好睡下,明天重新找。
春喜班里,卢班主听到暗卫给他的汇报。
“文州班?”呵呵,果然是想将春喜班卖了啊,这个梦晨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是的,主子,文州班的班主说了几句后就让他离去了,还说自己的庙小容不下那尊大神。”
“这个文州班的班主是个聪明人。”卢班主从自己的书架上找到最下面一出戏交给了暗卫:“找个人给文州班的班主送去,就说春喜班感谢他的不添乱。”
“是,主子。”
文州拿着戏本的时候惊得差点掉在了地上。
“敢问这位先生,这当真是卢班主让您转交给在下的吗?”天下,那可是一出戏啊,一出新戏,好像春喜班都没有唱过的。
“确实如此。”来交戏本的是一个老先生:“文班主也不用在意,这出戏是当年春喜班在安宁县唱过的,在京城,几乎没人会觉得这是春喜班的。”
也就是送给文州班一个出名的机会。
“如此,文州感激班主,感激先生。”文州一下就回过神来了。
这是春喜班觉得他懂事,不和春喜班作对的谢礼。
也就是说,那个叫梦晨的姑娘,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一切都在春喜班的掌握之中。
多么可怕啊!
送走了这位老先生,抱着怀里的剧本,文州后背渗出了很多汗水。
“文州,没事儿吧?”
“爹,没事儿,咱们文州班也会红火了。”文州想起了手里的东西:“爹,我说过,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要强救,是我们的怎么跑都跑不掉。”
拒绝了梦晨,得到了卢班主的一个剧本,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诱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