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底牌,任何时间都不可能直接将底牌亮光。
“将甲字号房给高某留着,岳母那儿我去谈。”看来这一天,他也得来了,太重要了:“此事,望卢班主不要多言。”
“草民做这一行的自然是不会多言。”某年某月某日某人来看戏,那也只能在心里显摆,自然是不会传扬出去的。
送走了高长岭,卢班主心道高长岭的师傅又是谁。
怎么就这么重视了,连带着胜过老丈人。
简王爷要知道了会饶得了他吗?
“好,请你师傅去看看吧。”颜如玉岂能不是那通情达理之人,不过是换个位置看戏而已:“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能尊师重教,是个好的。”
“多谢岳母!”
看自己多聪明,对外说是请师傅看戏。
对岳母一说,人立即就应了。
一个甲字号房,二十张大厅的门票就这样得到了。
出了简王妃,高长岭可高兴了。
嘴角微翘,想着肖公公对自己感激的模样心里又有些好笑。
其实吧,他压根儿用不上讨好宫里的奴才。
主子都敬着自己呢,奴才算个什么呀。
但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你还真别小看了这些奴才。
他们的鬼点子多,得到信息也比常人快。
真要得罪了他们,能让你生不如死。
若是给了他们施了点恩救了点急,这些人也是会感恩报答的。
第二日下朝,还是昨日相撞的老地方。
高长岭将门票悉数奉上。
“多谢高将军,奴才就知道,高将军一出手一准儿就能有。”激动啊,赶紧的去掏银票。
“肖公公见外了不是,这当是高某与肖公公交个朋友的见面礼。”
“高将军,奴才何其荣幸。”肖公公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这位是想讨好自己。
腰一下就挺直了。
看看,圣上得宠的臣子都巴结自己,说明自己也不是一无事处的人。
不对,他得赶紧的打干爹去。
“你小子,不是说难办的事吗?”
“干爹,是儿子没动脑子。动动脑子才发现,办法比困难多。”
“这就对了。”丁公公拿过门票:“嘴巴放严实点。”
“儿子明白。”办好了差事心情舒畅,干爹也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坤宁宫里,马娴正在亲自给女儿梳着头发。
“家有小女初长成啊。”看着两个荷包头,马娴笑笑:“怎的就偏生喜欢这么个丫头的头饰了。”
“母亲,头饰还要分人吗?”大长公今年九岁了,偏着脑袋不想通。
“头饰自然是不分三六九等的,奈何世人的眼睛总是带着这样的标准来看人。”马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按着规矩,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头饰说什么样的话都是极有讲究的。也是如今这后宫之中人不多不复杂,否则你也应付不过来。”
马娴并不想教女儿教成温度里的花朵,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
她的女儿,有着公主的骄傲,同时也要有小草的坚韧。
能过上人世间的美好,也看得清角落里的阴暗,不被人轻易的蒙骗,不被人利用和伤害。
“母亲,女儿明白了。”大公主很依偎在她的身边,私下里,她更愿意叫父亲母亲,父皇母后只是叫给别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