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上大宝的位置,就多方出台政策,不拘一格降人才。
甚至还借鉴了金楚逍在蜀州时的破格录用,能者上的方子。
这般折腾了四五年了,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可见这个岳从智也不过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物而已。
真要有本事,否则依着金楚锐那能屈能伸的性子没准儿也会学了刘备前来三顾岳家寨了。
“不对,绝对不该是这样理解的。”颜如玉觉得自家男人钻了牛角尖,潜龙勿用是条件尚不成熟,不易盲动。
而金楚锐没找上门来,有一种可能占绝大多数,即有人或许知道他的存在,但是不愿意告诉皇帝。
你想想啊,举荐一个比自己有本事得多的人给皇帝,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儿?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本事不如人,更何况是金楚逍。
他们都是一叶障目了。
岳从智此人,或许是真的淡泊功名,隐身于世间不会感到闷闷不乐,不被世人承认也从不让外套。
也或许,他只是深陷而待时,并非消极等待,而是要刻苦磨砺自己,约束自己,把自己修炼成济世之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小寒看着两个主子在桌上写的字,他有点面面相觑,这是有点政见不合的意思了?
会不会打起来呢?
“我们是来探访家属的,不是来招贤纳士。”金楚逍写下一句。
“顺带而为之,何乐而不为?”颜如玉要气死了。
这个笨蛋,你好好的笼络一下,岂止是一个岳从智的事,和他交好的江湖人士或者都能为他所用。
“爷又不当皇帝。”金楚逍再写:“怀着目的去相交,总觉得不厚道。”
我去!
颜如玉觉得自己简直对牛弹琴。
好吧,她是大写一个服字。
自家这男人,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呢?
刚愎自用,真要当了皇帝也是一个昏君,一个暴君而已。
也幸好没那点念头,否则是百姓之苦。
没法好好说话了,洗漱休息,静等晚间见真人。
此时的岳家寨寨门处,岳从宏亲自去接了大哥。
“此次出行还算顺利,一路倒也平安。”岳从智道:“寨中无事?”
“有点小事,申时来了一行人……”当下岳从宏将金楚逍一人来寨子的事说了:“小弟擅自做主,让人准备了酒席,今晚大哥为他们接风洗尘,不知此举妥否?”
“二弟何须担忧,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岳从智道:“更何况,你本就是庄上的二庄主,岂能连招待客人这等小事都心怀忐忑?”
“小弟愚钝。”岳从宏自感自己文不过大哥,武不过三弟,是以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惟恐被世人笑话了去。
“去吧,安排一下,待为兄洗漱一番就去见贵客。”岳从智抬头看天,掐指一算,就知道是贵客临门了。
“另外,给景高苑那边也备下酒席,派人告诉他们,今日有要事在身,明天定去陪他们喝上两杯。”岳从智此次出门七日,不管是出门还是回寨,他必然会告之于他们。
“是,大哥。”岳从宏不得不暗自惊叹,自家大哥处事之周到,是自己望尘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