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再无别话。那四个侍女明着是相请,暗里却像是相强,她们都只能跟着她们往刘寤所安排的院落走去了。
主院在别院北面,晏淳与蔺玉觅所在的院落却在东、西两个方向,间隔最远。
方纾才入了别院,便被刘寤打发,要求他在院中各处布防,看起来光风霁月。可她们之中没有人知道方纾究竟去了何处,又将住在哪里。
观若心中不安之感愈浓,只能低头跟在晏淳身后,一直走到了一处幽静无人的院落里。
这处院落前后都种了高大的槐树,绿树成荫,几乎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她们方进了门,领头的一个侍女便道:“此处别院占地阔大,幽深曲折,贵人们还是只在院中休息,以待家宴吧。”
说话的语气并不客气,也不由分说地从院中退了出去,而后关上了院门。
动作之迅速,观若便是想觉得刘寤没问题,都是很难的事。
观若与晏淳站在院中对望着,晏淳眼中满满的都是了然,大有一种“我早说过会是这样”的暗示。
“在城外时便将我们团团围住,口称有一封晏明之根本就没有写过的信。一早便将方纾打发开,让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也无法联系上他。”
“就算是在别院里,他也要将我们几个都远远的分开,就是怕我们会在一起商量对策。”
她望了院门一眼,“那几个侍女定然就守在院门前,我们是不用想逃出去了。”
“当务之急,便只有知道刘寤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有没有人同他合作了。”
晏淳方才所说的这些,观若自然都明白,“要想知道刘寤要做什么,只怕只能从晚间他的妻女入手了。”
晏淳轻轻瞥了她一眼,语气轻蔑,“那是自然。李媛翊是聪明人,我同她说过利害之后,她在刘寤面前也滴水不漏。”
“反而是方纾,我总觉得事情说不定会坏在他的手里。他见到李媛翊从你的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那神情可骗不了人。”
观若沉默了片刻,“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只想着弄清刘寤的意图,便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如今的身份是你的侍女,晚间宴会,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宴席上溜走,探一探这宅子里的情况。”
“若有可能,再联系上方副将的亲信。硬闯我们不会是刘寤的对手,只能是智取了。”
到此刻,晏淳看起来才像是有些满意了。
“刘寤既然此刻面上还客气,又要让我们去见他的妻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还是进去休息一阵,保存体力,再想一想应该怎么办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从长计议,慢慢打算了。
晏既就在不远的恒山郡,她相信他会保护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