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在第二天上午给了林星挽回复。
周暮:经过一晚上慎重的考虑,我答应无条件在你的直播演唱会上担任小提琴伴奏。
林星挽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吃早餐,她高兴得两眼放光,水煮蛋都多吃了一个!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
林星挽:谢谢你!
她立马和周愉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但周愉大概是在忙,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给她回复。
周愉:这真是太好了!距离直播还有六天的时间,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磨合练习。
林星挽:接下来的课程时间就用来训练吧。
周愉:ok!我去和阿暮说一声, 就在你住的地方进行训练?
林星挽:那就拜托周老师了。
周愉:小意思!
林星挽趁着中午的时间和木媛说了这件事,木媛表示在精神上和物质上支持他们,和林星挽一起把临时的琴房又好好收拾了一遍。
下午一点,周愉先到,林星挽将木媛整理出的她所有歌曲的歌谱交给周愉,让她先看看,有没有好的建议。
她打算在直播上演唱五首歌, 除了定好的那首新歌外还需要从里面再挑选出四首。
一点十分, 门铃再次响起来,林星挽拦住要去开门的木媛,然后自己跑到门边打开了门,并且贴心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地上。
“是新的。”她抬头对他说。
而且是她不久前才去地下商场买的,买之前还问过周愉他穿鞋的码数。
他穿44码。
想到自己只有37码的脚,林星挽耳根微红,莫名有种体型差的萌感。
想到这里,她忽然在心里骂自己,她好像个变态!
她灿烂的笑容猛地落入周暮的眼里,他愣了愣,须臾回神,礼貌道:“谢谢。”
他换了拖鞋,单肩背着黑色的小提琴包跟随林星挽进了琴房。
房间不大但也空荡,因为除了中间一架钢琴一个立式话筒,和钢琴旁的四把椅子,再也不见其他物品。
“阿暮。”周愉见到周暮,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来,把歌谱递给他,“这是以前stella歌曲的谱子, 除了她自己定的一首新歌,还要选四首出来,你看看那些适合小提琴和钢琴伴奏?”
周暮接过歌谱,拿在手里翻看,没一会儿,他挑出其中八张又递给周愉,“昨晚我把她的歌都听了一遍,做了些分析,这八首都可以,但要适当改编,就从里面选吧。”
“哦?”周愉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暮,“stella以前的歌你都听过了?”
“嗯。”他面不改色,反问周愉:“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周愉摆手,“既然答应了要帮忙,就要像你这样做足准备,阿暮,好样的!我要向你学习!”
说完, 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林星挽。
林星挽听到他说听完了她以前所有的歌,脸颊就开始发烫了,她背过身去怕被他们发现异常。
看完林星挽这边儿,周愉又看了看此时眼神正落在林星挽后背上的周暮。
周愉挑了挑眉,有戏!
发觉周愉在看他,周暮收回视线,“抓紧时间选出歌谱。”
“好的。”周愉抱着歌谱走到林星挽身边,含笑着低声说:“stella,光转身没用啊,你的耳朵也红了。”
林星挽一把捂住了耳朵,果然在发烫。
听周愉这么一调侃,再加上她上手一抓,耳朵更红了。
经过一番研究,三个人又从八张歌谱里精挑细选出了四首歌曲作为演唱曲目。
除了新歌《春潮》以外,另外的曲目分别为《分寸》、《掌心》、《捕风》、《不期而遇》。
一下午的练习让周暮和周愉慢慢熟悉了这些曲目。
为了贴合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或者其中之一独奏,三人有了初始的磨合后,周暮还对歌曲进行了适当的改编,这也就需要林星挽尽快适应改编后的曲调。
除了中途喝水去洗手间,三个人就这样互相配合指点练习了一下午。
五点的时候,他们停下来休息。
林星挽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开口邀请:“已经五点钟了,你们接下来还有事儿吗?不然就留下来吃饭吧?”
“好啊好啊。”周愉正坐在钢琴旁做着手指操缓解手指疲劳。
她答应得太快,刚说完就见周暮正看着她。
“stella家有私厨,中国五湖四海的菜系都会做,超级正宗,阿暮你今天有口福了。”周愉替他答应了林星挽的邀请。
周暮无奈,“那就打扰了。”随后将小提琴轻轻放回包里。
“不打扰不打扰。”林星挽蹦跶着走出了琴房,去打电话让厨师买菜过来做饭。
并且还反复叮嘱厨师今天晚上要做一些海城的特色菜。
等林星挽走了以后,周愉站起来走到周暮身边,“阿暮,你老实说,心里是不是已经有那么点儿想法了?你一向做事果断,昨天就一个回复还说要考虑考虑?”她伸出手指着他:“你有问题。”
“你说得对。”丢下这句话,周暮转身走出了琴房。
周愉还在琢磨他的话,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快,在身后扬声问:“你去哪里?”
周暮头也不回:“洗手间。”
做饭需要时间,这期间,木媛先切了水果倒了茶水招待客人。
客厅里,三人正在一起看电视。
由于林星挽看不懂英文,周愉贴心地调到了音乐节目,毕竟音乐无国界嘛。
听着音乐,周愉和林星挽一边拉起了家常。
“stella,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林星挽回答:“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但是五年前爷爷病逝了。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她很照顾我,我们的关系非常好。”
闻言周愉皱起了眉头,“stella,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
林星挽摇摇头,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其实对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印象了。”
这话听着让人诧异,就连周暮也转过了头看向她。
她的表情有些神伤迷茫,像一只走错了路的羔羊。
“这是怎么回事?”周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