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脸上凉幽幽的。
他抹了一把脸，放下手一看。
除了汗水和血渍，还有黏糊糊的鼻涕和眼泪……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来！”七长老一声低喝。
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顾落望向观众席，那些人一脸嘲笑，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一股眩晕直达头顶，他双眼一翻，解脱一般的晕了过去，被其他人扶着带下场。
“真是可惜啊。”
观众席上一阵阵惋惜声。
“太可惜了，我要是莫染红尘的当家人，绝对不认输。就算付出几个弟子重伤，也要拖延片刻。这稳赢的局面啊。”
这一战，表面上飘雪宗虽然胜了，但谁都看得出来其中关节。
但也有不同的声音。
某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款，缓缓说道：“飘雪宗诺大个宗门，谁敢轻易得罪？”
“说的也是，比试毕竟是比试。真出了人命，那可就得不好收场了。”
观众席上讨论声声，各种猜想。
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猜中莫染玉的心思。
她心里很明白，以十二月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战胜飘雪宗的精英弟子。
她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想看看孩子们是否跟以前一样，除了杀戮别无其他。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进步很大。
虽然杀心依旧，但也知道彼此配合保护，有计划的保存实力，而不是一味蛮干。
这种进步对他们来说，是最可贵的。
是他们从刻在骨子里，死士的僵硬麻木，开始转变为有自己思想，会思考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