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伸出，悬在她额间，乳白色的气流，缓缓钻入她的皮肤，他又唤了一声:“莫染玉，醒醒。”
“你……”她有些愣然，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奇怪，努力清了清嗓子，“不是走了吗?”
“我没走，我一直在外面。”他淡淡说着话，手中不停。
“呵……”
莫染玉疲惫的闭上眼睛:“有什么意思?”
夜碧玺眉头紧锁:“闭目，凝神。”
她苍白的脸，笑的非常勉强，推开他的手:“浪费，我救不活了，我很快就要死了。”
“说什么傻话。”
他从来没觉得一个女人，可以复杂到这种地步:“明明是你不想好，怎么救不活了?”
“那就当我不想好吧。”她挣扎了一下，艰难地移动，离开他的位置，“不要管我。”
“你说的。”
她淡淡点头，很认真地同意:“你走吧。”
夜碧玺缓缓起身，那一身清冷，似乎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更冷上三分。
“走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莫染玉看也没看他。
“你身体里，不知有什么东西，很像心魔，但又不是。”
他淡淡看着她，却发现她眼神没有一点变化，平稳的声音继续说着:“它可能有思想，属邪，这样逼迫你，大概是想占用你的身体。”
莫染玉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乎一心只在等死。
夜碧玺声音沉了些，道:“你可以死，但如果它占了你，加上衍天祖龙镯，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屠戮天下的场景。”
莫染玉淡淡看过来，苍白地笑了笑，叹息一般:“死吧，都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