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碧玺长睫低垂，看不见他的眼神，但周身的气势越发的冷冽。
见他快要暴走的样子，莫染玉终于憋下笑意:“你总要证明一下，你有那个实力，对吧?”
他压了压火气，道:“先天净灵之体，体内纯净无邪，灵气充足，会散发清新淡雅体香，尤其灵兽，对此感知最为敏锐。”
莫染玉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就开始操办后事了。”
夜碧玺神色一僵，低沉道:“什么意思?”
“你说找有缘人，可我觉得你更像是在找传承人。会这样，自然是认为自己快不行了，怕毕生心血从此断绝。你已经时日无多了?”
他有些郁闷，这样诅咒自己的人或许有很多，但当面说出来的，这还是头一个。
他淡淡点头:“那你就当我时日无多了吧。”
莫染玉怔了怔，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吗?什么叫当?
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夜碧玺一番，除了右手还缠着绷带，其他地方都挺正常，中气十足，生命旺盛，哪里有时日无多的样子?
不禁疑惑地开口:“不像啊。”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行是不行，给句话!”他终于火了，连话语都不自觉地带了些痞气，低沉的声音，让空气都冷下来。
莫染玉被他低喝吓了一跳，为难地看着他，道:“我跟你去哪呀?我还有一个家，一个往生殿那。”
“有些话我不想跟你挑明了，你自有分寸。”
她认真了两分:“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你教导我学习通讯阵法，又给我七星战阵，我很感激，加之我本就欠你的，你要我如何报答都应该，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
她神色肃穆，身子挺拔，郑重道:“莫剑寒是我父亲，慕容雪是我母亲，往生殿是我兄弟，这些都是我莫染玉的责任!我绝对不会抛下他们跟你走。”
夜碧玺平静了几分，这个女人，还挺有责任心，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捡了她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