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老夫这点的事,也就一二句话的事,就不耽误你功夫了。你不是忙得很吗?”顾掬尘哭笑不得,您这都说了多少句了。她刚想再开口劝几句这位酒鬼师傅先进屋再说,却听身后被丁水扶着陈柬突然淡淡的开了口。
“老爷子,我小子忘记说了。我那十万两银子本就是打算送到不老山的。多谢老爷子免费为小子诊病,小子这便多谢了。”
赖公听得愣住了,鄂然问道:“呀,什么?什么本来就是送给老夫的。陈小子你给老夫说清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眼前人影渺渺,哪里还有人影。
远远的只有顾掬尘淡淡的声音传来,“十万两就算是我答谢老爷子您那帮子老兄弟为我做事的工钱了。嗯,这就不用谢我了。”
“啊,不对,等等,那我的培无丹呢。哎,臭小子那里的药钱可是很贵的。臭小子,你别跑。”赖公急急喊道,就要往下追。然而事情总是那么的不用人如愿。
“哎,老头,你站在屋顶干嘛。难道屋顶上有钱捡?我刚才好象听着十万两。哎老头,你居然在屋顶上捡了这么银子啊。嗯,我也来找找看。咦,你干嘛老是拿着伞挡着我。啊这伞飞起来?哈哈,好玩。”正急急想要跳下屋顶的赖神医被四个老头一模一样的老头挡了去路。
“哎哟,老三啊,你笨啊。这老头不是想让伞飞起来。我看他是想自己飞起来。”
“啊,真的吗?这葫芦老头轻功这么好。”那一身桃花衫的老头咧嘴大笑起来,“老大,正好我们玩抬轿子还差一个人,这个老头正好。”
、“好,抓住他,让他陪我们玩。”另一个追桃花衫老头猛烈的点着头。点得他头上的桃木簪都要掉下来了。
赖神医一眼看到这四个身材不足三尺的老头,就知道不好了。这可是江湖上最难缠的桃山四老。他们性如顽童,最喜的就是胡扰蛮缠。
赖神医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要是让这四个家伙缠上,那他就不用干别的事了,每天除了陪他们玩,还是陪他们玩。他急急收住要跳下屋顶的双脚,一个急转,转身就走。那走得那个快,真是快如流星,风驰电掣。那手上大黑伞顺手就被他当武器甩了出去。看着那淡如虚雾的身影在大雨中时隐时现。
桃山四老却立时兴奋得不得了,“好啊好。这老头不错,跑得居然快赶上老大了。快快追上去。可不能让他跑了。”
“追。不能让他跑了。哎,老头,等等我们。”几个激动的声音附合,向着那雨中的身影追了过去。
“老头别跑。别跑。”
廊下一声轻笑传来,“陈大哥,你这个人可真不厚度。就为了那一颗培无丹的钱。居然将桃山四老都引了来。”
“咦,不是说了叫我梓玉的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现下可真没什么银子给他老人家买酒喝了。”
“哦,居然还是为了我。那小弟我这厢多谢了。你可别忘了我师傅他叫什么。这世上只有他赖别人的钱,给没有人能赖掉他老人家的钱。特别是药钱。”
“谁说我要赖掉他老人家的钱了?我也就延延期罢了。”
“哈哈,是是是,你是无辜的。不过你这么无辜,还将桃山四老引了来折腾他。就他那老胳膊老腿,铁定得让桃山四老给抓住了。”
“呵,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这桃山四老真不是我引来的。这几位我可没本中指使他们。他们是跟着你那好弟弟过来的。”
“咦,小文也过来了。咦,怎么不见这小子?”
“说是去找个朋友。”
“那一定是去找你那个弟弟陈英了。听说他那个外家对他不错。如今这局势。也不知我该不该拦着些。毕竟,陈英的外家是白家。”
“你放心,我派人盯着陈英。虽说我那弟弟心思深了些,但还翻不出我的掌心。”
“那就好。梓玉哥办事我放心。”
陈柬摊了摊手,苦笑道:“可别,这事你还真不能放心。我也只能管管我那好弟弟。你那个弟弟,我可管不了。就说这一回,好说歹说让他跟我一道走。可这小子愣是犟得不行,我也没法子。”
顾掬尘也有些无可奈何,轻叹道:“……哎,我也是没法子。他长大了,开始叛逆了。我要出手硬管,他非得给我来个离家出走不可。我母亲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太让着他了。他说啥就是啥。我那父亲倒是能管管。可这小子精的很,从不亲易让我父亲抓着把柄。在我父母面前,他可真是要多乖巧又多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