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静的小哥哥这声救命喊出。诺诺还是听到了,她问道:“顾哥哥,你还有大哥啊。你大哥他很厉害吗?他真的会来救我们吗?”
是来救我啊,才不会管你这麻烦精啊。真是,难怪大哥总说漂亮的东西都是带毒的。
隐隐的暗夜里,雪鹰带着几百护卫在急奔。他其实也很是郁闷。前面那个小子总是将他家小主子护在身前。这让他们行动起来总有些畏首畏尾。他们不但被那个小子束缚了手脚,还被这小子身后的两股暗卫死死拖住了。他们雪卫已经了死了二十多名了。虽然对方死得更多。但是他们这批雪卫是大雪山的精英,是护卫在主子身边的最精锐的队伍了。他们中每一个人可都是经过千百次的选拔才被选出来的。这些雪卫中最平常的一个人都是能以一敌百的人。可是如今在这小小的溪梅岭,却碰到了对手。
对面的那小子倒底是他们是什么身份?看那些护卫的身手,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杀戳气息。雪鹰也是杀手出身的。前面那两股暗中护卫那小子的人一看就是手上染满鲜血的人,那杀戳气息即使隔几百米他都能闻到。
雪鹰坚毅冰冷的脸带了些无奈郁闷。对于与这样的对手交手雪鹰即使是不惧的。只是那小子有意无决拿小主子当挡箭牌,他们根本放不开手脚,而这样厉害的对手,他们这方不能肆意,对方可是没这么多考虑的。
这样不得畅快厮杀的战斗他是不喜的,也是他不擅长的。而且对于不断变化的主子的命令他也有些莫名其妙。首先他接到了的命令是接回小主子,余者皆格杀勿论。然而就在攻击他们的队伍有多了另一势力之后,主子的命令居然又开始了有了变化。不杀名单里居然多了那个骑在黑豹上的少年。
雪鹰看过天上的一朵信号烟花,嘴角真的忍不住了抽了抽。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这么捉摸不定,变化多端的,这又不是耍剑招。这般朝令夕改,真是,真是不当人子。雪鹰在心中暗骂,当然他也不敢在心里骂。
而雪鹰不知道,他的主子只所以改变命令只不过感觉到了雨魄传来女儿对那个小少年的感激。红魅儿可以对别人果断不令诛杀,但却不想在女儿心中留下她嗜杀残暴的印象。一个做母亲的百般柔软心肠,雪鹰他当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只在心中大骂自己倒霉,跟了个主子是女人。
看着后面的新增的是西凉黑骑,那乌鸦鸦的一片,真是有些吓人。
顾掬文还是与雪鹰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他从小随父亲打猎,对山野本就非常适应。更何况此时的他所选择的之路,大多是崎岖难走。他坐下黑豹又生于山林长于山林,在林中行走自然是穿梭自如。
夜色中林中野兽被惊飞,在这溪梅岭森然绿色海洋中掀起无数残枝断叶,随着黑豹的极速奔行,有些尖锐的树枝在诺诺的小脸上也划下道道深浅不同的血痕。无论诺诺将身体伏得再低,这些伤痛还是很难避免。自然顾掬文也没有逃脱这些树枝的惩罚。
暗夜森林,它沉默隐耐着,仍而它慈能包容万物,恶也能瞬间施展惩罚。
慕地,雪鹰感到了地面都在震动,阵阵让人心颤的狼鸣自四面八荒而来。
“是狼群。溪梅岭怎会有狼群出入?”雪鹰叫道。此时的他正与另一人正在激斗。他看向对面的身体强壮的黑衣人,“楼高,去年这时,你与我还是战友。而今却在刀兵相对。楼高,我想你心里也明白。你主子和我主子那点事。不过是情人间的偶尔的吵闹罢了。依我看,他们和好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你不觉得如今我们的刀兵相向,生死相瞒博有些可笑吗。”
对面黑衣胡服大汉楼高却冷冷道:“杀你,是主子的命令。主子的事,还轮不到我来管。你,更管不着。”他恶狠狠的张嘴,同时劈手就向雪鹰的头顶劈下。
雪鹰气道:“就算是不管咱们以往的交情,现在也不是你我拼命的时候。你没听到狼叫?这漫山遍野的狼叫,这得上千头狼吧。以我之见,咱们还是先跑,等会我们再打。”他急吼吼说着话,双手一格接下了楼高一斧,转身就跑。
“跑?”楼高哼道,“你不救你家小主子吗?就说你家那主子没什么眼光。不但看男人没眼光,选部下也没眼光,偏让你个油嘴滑舌的当上护卫队长。一遇危险先想着逃跑。无胆鼠辈。不过是些畜生,有甚好怕。哼,小子,再吃我一斧。”
雪鹰大怒,但他向来惜命。他真是不是不救小主子,他也在拼命,身上腿上的伤可都是为了救小主子受的。看着如一道烟似的在林中穿行的那道黑影。他实在不是不救,是能力不够。嗯,不对,是形势逼迫他没法救?
在这林中,他们又不能骑马,只能靠轻功追赶。可轻功不能长久,哪比得上那头黑豹?它家伙跑得跟疯了似的,跑得那叫一个快。更不可思议的是,那黑豹似乎不知道疲惫,这都追了多久,居然还没有累死。
他看向人高马大的楼高,狠狠瞪了一眼。这家伙更不是东西,蠢货。他才懒得跟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胡搅蛮缠。
罢了,现在加上一群野狼来凑热闹,他跑了主子应该能体谅他的吧?大不了见主子之时再往身上多砍几刀。想到这里,他果断吹出撤退的口哨。
身后的护卫听到他的信号,立时作出了撤退的准血。立时阵阵白雾自雪鹰和这些护卫周身腾起。
“又是这招。”楼高大恨。人却如风般倒退而出。这些白雾可是大雪山的特产,不但阻碍视力,而且还有迷幻的效果。他就算身上有解药也不想多闻这玩意。解药也是有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