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知道你做的事该让人揍——”
“嘿嘿,我是小孩子嘛……小孩子不是就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嘛。嗯,好象第三条没有……呵呵……”
后面跟随的几名小厮皆脸色古怪。虽说小孩子是喜欢哭闹,可是这事,不是别人说的吗?有小孩子自己这样说自己的吗?
“云爷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俯上哭了。我今天可真哭累了。您怎么才出来啊……以后,小子我天天到您书房来见您,好不好?”
“什么,天天?天天到我书房来哭?……”
“不不不,小子是想拜您当先生呀。嘿嘿……云爷爷,你还不知道吧!我不但哭功天下无双。我的聪明也是天下无双的……呃,您别瞪我,小子这个真没骗您,你收下我吧……然后小子下个月就考个童生回来。然后明年我考个秀才……再然后我就考解元,然后我再考会元,然后我再……”
“得得得,你可别然后,然后,再然后啊。然后,老夫叫人来揍你一顿你信不信……小子,你这瘶蛤蟆的嘴,打得好大的呵欠啊……老夫可还没答应你臭小子……”
顾掬尘眼珠转了转,“云爷爷,您低头……我跟你说件事,我说了,您就一定会答应小子了?”
看着神神秘秘冲他眨眼睛的顾掬尘,玉衡先生板着脸,难道老夫听了真的会答应他,他听了也不答应……呃,他就这样做好了。想好了对策,玉衡先生弯下了腰。然后顾掬尘双手拢耳,在玉衡先生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就只见刚才还板着一张脸的玉衡先生的脸蓦地青一阵红一阵。最后,他点了点头,“到老夫书房来吧。等你过了老夫的考较再说吧。哼……还不放开老夫的袖子……”
“嘿嘿,我这就放开。嘿嘿,先生,您走这么快做什么?您等等我……”
步拂花也脸色古怪。虽然顾掬尘拢着手,声音很低,但架不住他有功夫在身,听力比常人好很多啊。
顾掬尘刚才低声说的是,“云爷爷,我刚才给您把了脉。您是不是每次更衣时,那里都疼……我可以帮您治一治?……那个您不要怕。这一次绝对不用动菜刀……您看您就收下我吧。那个……小子就不收您诊金了,所以您也不能向我收束修,呵呵……小子这不算过份,是吧?小子保证一会就给您施针,下午你就感到成效。……您这个病,大约每个月施三四回针,连续半年就能彻底根除了……嘿嘿……云爷爷如果不相信小子我的医术。也可以等半个月之后再说,那时候,迟书生的手大约就能拿起筷子了……那时候学生再给您施针也可……”
原来端方古板的玉衡先生也有隐疾啊。看着一副学子求学拜师的情景,硬生生被顾掬尘弄成眼前这样一副互惠互利做交易的画面,步拂花真是无语了。
他跟在顾掬尘随着玉衡先生来到了玉衡先生的书房。看着了空大师的高徒也跟了进来,玉衡先生皱了皱眉,“大师可否到隔壁的耳房休息。”
步拂花看向顾掬尘,“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玉衡先生瞪眼,他难道还会吃人吗?这大师可真是?
步拂花的脚步刚走进隔壁,就听到隔壁书房传来了杀猪似的惨嗥声。
“让你这臭小子在本俯门前哭。”一支毛笔冲着顾掬尘砸了下来。
“让你小子诊费抵束修!”一本厚厚的书砸了下来。
“让你抵束修!”又一本书砸了下来。
“让你诊费抵老夫的束修?”玉衡先生好象对这个特别的怨念。都连说了三遍。这句话真的这么遭人恨吗?顾掬尘真的没觉得。这明明很正常呀。
他给诊金,然后她再给束修,反正都是钱,给来给去多麻烦,两相相抵,都不用给了,这不是妥妥的简单吗?干什么气成这样?看着脸色铁青的玉衡先生,顾掬尘还是忍住了问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