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俺受伤那回?”
“嗯,就是父亲那回摔断了腿,然后我帮您去镇上卖皮子!”
“姐姐好厉害,幸亏姐姐识得赖神医,还会那什么针法。”顾掬文兴奋地蹦跳着。
“尘尘,你是怎么会那套金针刺穴法的。”一个温柔的女声轻声说道。
云长生勉力站了身来,蹲在母亲的身旁,抬起了袖子帮她拭了拭额际细密的汗滴,“母亲,尘儿是一次上山采野菜,救了一位老爷子。他为了感激我才教了我那套针法。……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们的,是他不让我告诉家里人。他说,有仇家在追杀他,我不想让父母亲担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要是那个人是恶人怎么办?你一个小孩子也护不了自己。怎么平日没看出来你这样不知轻重?”顾垩氏嗔怪道。
“母亲,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顾掬尘涎着脸靠近顾垩氏。
顾垩氏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傻孩子。不过今天尘尘做得很好,可以帮家里分忧了,母亲很高兴。”
她也知道,要不是小女儿说出她会金针刺穴的针法,那个赖公也不会再管他们的。赖公是名医,肯定病人很多,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管一家萍水相逢之人。
顾掬尘眨着纯真的大眼睛,眼中满是孺慕之情。她终于松了口气,她从来不准备按照别人的性格生活,不愿意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现在家逢大变,一夜成长,性情有变实属平常,想来这对纯朴的山村夫妻应该不会对她生疑。
顾掬尘露出了甜美微笑,看着这个面色苍白,长相清秀的妇人,心底不禁涌上了一丝柔软。她伸出手,给顾垩氏认真按摩起来。
“姐姐,你在干什么?”
“按摩。”
“这样母亲的病就好了吗?那姐姐你教教我,我也帮母亲按。”
“嗯,以后有时间再教你。”
“好呀!姐姐你说我们会搬到哪里?”
“不知道,不过,你一就会知道了。阿文,你长大想做什么?”
“嗯,我想象阿爹一样当过猎人。”
“嗯,为什么想当猎人?”
“这样就不用挨饿,可以天天有肉吃!”
“是吗?好。以后,姐姐教你怎么样当猎人。”
“姐姐真会吹牛。当猎人,我找阿爹教我,才不会找你。姐你连爬树都不会,还教我?!呵呵呵呵……”
“……”
姐弟俩亲亲热热闲话家常。
顾昆却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庙门口。顾掬尘看出了他的紧张,这是担心赖公一去不复返。
顾掬尘忍不住安慰,“赖公虽喜在钱财上赖帐。但他痴迷医术,决对舍不得……”
“哈哈哈,不错。小娃娃,你很了解老夫嘛。”却是赖公提着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