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人就不算犯法了?”官翰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他真是没想到这种恶毒的话竟然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曾经那个可爱天真的小悦,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她明知道自己在害人,可她的眼中半点悔意都没有,那眼神如同淬了毒般,令人窒息。
一个人的心到底要多坏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悦,你真的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如果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沈绪琛那边我会帮你求情……”
南孝林听都不想听,也懒得和他废话,她在这里面待得够烦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想见我爸。”
官翰逸见她这么执迷不悟,气急败坏的咬着牙,“我说过,现在沈绪琛已经掌控了局面,现在除了我,你谁也别想见。”
“那你走吧。”南孝林走到一旁的小床坐下来,“回去告诉我爸,让他照顾好我妈。”
栽在沈绪琛手里,她很清楚自己出不去了。
无所谓了,反正从决定谋害夏月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想到为了帮她不顾一切跟着她冒险的父母,南孝林冷硬了多年的心,多少还能感受到一丝丝温暖。
起码,现在的她不算一个孤儿了。
她有了亲人,就算以后坐牢了,也有家人会来给她探监的。
而夏月呢?
一个孤儿一个外来的侵略者,凭什么得到官家的好处?
就算官家她回不去了,也不会让夏月得到官家的一丝一毫!
南孝林露出一丝阴狠。
官翰逸到底是于心不忍,南孝林走失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知情,但他想应该是过得不太好,否则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恶毒到如此地步。
作为亲人,他还是想拉她一把,“小悦,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你能不能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南孝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冰冷得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你也不用故意表现出你有多关心我,我知道,真要你做出决定,你肯定选夏月,就如我那个亲爱的好奶奶。官律师,其实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夏月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明明是她鸠占鹊巢,可你们都觉得她是最无辜的不是吗?
你看看,你们多虚伪啊,明明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你们却拿出你们自以为是‘为我好’的态度来谴责我,你们说夏月无辜,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为夏月声讨的字字句句都是踩在那份原本该属于我的亲情和疼爱之上!”
官翰逸怔住,被质问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南孝林不愧是当记者的,言语犀利,每一个字都能准确的击中人心最敏感的点。
虽然南孝林做得不对,但她有一点说对了,夏月无辜,可走失后的小悦又何尝不无辜?
但事已至此,当年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
而眼下的局势,如果南孝林再继续执迷不悟,只会把她自己更往绝路上逼。
思及此,官翰逸沉声说道:“我今天来找你,沈绪琛也知情,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你肯主动认罪,那他后面不会干预,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情况就不会只是现在这样了。”
听到这话,南孝林的怒意瞬间就爆发了。
她冲官翰逸大吼,表情狰狞,“沈绪琛真以为我怕他吗?!他为了夏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夏月怎么不去死?她要死了,我就是下地狱我甘心了!”
“你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官翰逸怎么也没想到,南孝林竟然会当他的面诅咒夏月。
可见她是真的恨极了夏月。
“小悦,夏月来到官家是我们这些长辈的决定,当时她也才七岁多,你要怪就怪我和你奶奶,是我们坚持要把夏月留下来的,夏月她从来没想到要取代你,如果你不做这些事情,正正当当的回来认祖归宗,就算你提出要夏月离开官家,我相信夏月也绝对不会赖着!
可你偏偏是和你父母瞒着大家,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极端?夏月就这么让你容不下吗?!”
“没错!我就是容不下夏月!”南孝林猛地站起身,双目猩红的嘶吼着,“她先是抢了我的家人,后来又抢我的男人,她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难道不应该去死吗?她该死!她就应该去死!!”
“你简直不可理喻!”官翰逸忍无可忍的说道:“沈绪琛什么时候是你男人了?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