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能理解苏钰凌对秦纪寒的同情，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要走进病患的心里，他看到的远远要比他们这些旁人多，同情心疼秦纪寒也是正常的。
温沉衍问道：“所以秦纪寒在治疗期间，他跟你提过他幕后那个人是谁吗？”
苏钰凌拧眉，思考了下说：“幕后之人他倒是没有说过，但他的心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被他自己称为是救赎，但在我看来，这个人是真正把他推向地狱的罪魁祸首！”
沈安柠指着上面的确诊记录：“他是人格分裂症和中度抑郁症？”
苏钰凌点头。
温沉衍从沈安柠手里拿过那份档案，翻阅起来。
沈安柠看着苏钰凌，提出疑问，“他在你这里治疗这么多次，都没有好转吗？”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苏钰凌语气透着几分惋惜：“其实去年冬天他的状态很不错，他自己告诉我已经有半个月完全不需要安眠药辅助就能睡着了，我也替他感到很高兴，我问他最近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当时我记得他笑了，那是他在我这边接受治疗那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那笑容甚至蕴藏着几分甜蜜，他说‘ta终于答应我了’。这个ta到底是谁，我试图问得更清楚一些，但他拒绝回答，我看的出来，他对那个人保护欲很强！”
沈安柠问：“那个人是男是女？”
苏钰凌摇摇头，“这个我也问过，但他拒绝回答，不过从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来判断，十有八九是女的。”
温沉衍看完那份档案，基本上心里也有数了。“秦纪寒患有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那么他这次自杀极有可能就是发病了？”
“没错，上午已经有警方的人来跟我调取这份档案，我也如实给了，这份是复印份之一，我想明天警方那边应该会借助这份就诊档案来结案。”
“一个精神病患犯罪，就算还活着，也很难追究刑事责任。”沈安柠轻叹，“何况先生他已经死了，这个案子看样子是要因为这份档案而落幕了。”
苏钰凌说：“秦纪寒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儿时被贩卖到落后的山区，到17岁那年才遇到那个人帮他，后来那个人还帮助他出国，他说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那个人帮他的。
对了，他还说过这样的话——‘那个人的出现是我灰暗人生里第一道光，所以即便后来这道光可能化成烈火将我燃烧殆尽，我依然会坚持为ta坚持到最后一刻。只要ta还需要我，我就一直活着，多痛苦都活着。’
单纯从这句话来看，我也觉得那个人是一名女性。而且那个时候的秦纪寒应该是很厌世了，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强撑着。”
“所以学长你是觉得，秦纪寒这次之所以会自杀，是因为那个人已经不需要他了？”
苏钰凌看着沈安柠：“按照我的判断是这样，但那个人的信息我也没掌握到，秦纪寒从未跟我坦白过，就算是催眠治疗，每次我试图询问关于那个人的信息，他就会表现出十分痛苦的症状，那种抗拒很强烈，催眠治疗也不得已中断。”
“要这么说起来，那个人还真的挺像是陆扬青的。”沈安柠看向温沉衍，“老公，你觉得呢？”
温沉衍捏了捏眉心，思索道：“表面看上去理所应当的陆扬青，但按照苏医生的治疗记录，还有他刚说的，我也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个女的。”
“秦纪寒有接触的女人……”沈安柠蓦地瞪大双眼，“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慕雅然？”
【作者有话说】
第2更！！